男人就隻負責默默翻著盤子裡的肉串不讓它被烤焦。
點的炒河蝦上了桌,他剝了殼放進盤子裡疊的整整齊齊,這才推到兩人麵前。
看著他的周到妥帖,朝妤眼底含笑,“放到讀書那會兒,我是怎麼都想不到盛庭也會有這麼一天,給妻子剝蝦剝得情情願願。”
初霜看了眼對麵剝完下正褪下手套的人,十指修長勻稱,動作有條不紊。
“他那會兒…很高冷嗎?”
“他現在有人情味很多了,你是不知道,大學那會兒的他……”
盛庭看過來。
朝妤好像在想形容詞,想了會兒吐出幾個字,“那就是長白山終年不化的積雪。”
“隻知道學習,不是泡圖書館就是待實驗室,冷的不近人情,但這樣還是抵擋不住他那些迷妹們的狂熱。”
初霜看了盛庭一眼,好奇道:“迷妹?”
“嗯,喜歡他的人特彆多,經常有人為了看他去他們班課堂占座。”
“不過說來也奇怪,喜歡他的人挺多,好像並沒有什麼表白的人。”朝妤沉頓兩秒,說:“現在想想,那些姑娘對他與其說是喜歡,更多的應該是欣賞,大家都挺有分寸的,沒有電視上那麼誇張,堵住人捧花表白的事從來沒有。現實裡在那樣的年紀遇到優秀的異性,大家都是欣賞比較多吧,遠遠看一眼就滿足了,都怕打擾彆人的生活。”
初霜點頭,對盛庭笑道:“你曾經也是彆人的青春呀。”
“不過你不是學文的嗎,為什麼經常往實驗室跑?”
盛庭睨著她,“我什麼時候說我是學文的?”
“你學的不是管理學嗎?”
他之前管著那麼大的企業,現在又在商會,初霜理所應當的以為他當初留學學的是ba。
“我學的是物理。”
男人波瀾不驚的一句話讓初霜怔愣半晌,他居然學的是物理。
那麼難的物理!
“哪所學校?”
“帝國理工。”
初霜看盛庭的眼神瞬間不一樣起來。
帝國理工……
想起朝妤跟他是校友,初霜看向她,“那你也是……”
“是。”
憋了一會兒,初霜默默豎起兩個大拇指,“真厲害。”
朝妤點了燒酒,盛庭要開車,就隻有初霜她們兩人喝。
喝著喝著氣氛就喝熱了,朝妤搭在初霜肩頭,跟她說些沒有邏輯的小話,一會兒笑盛庭被她拿捏得死死的,一會兒聊她發現的某個味道很好的小餐館,一會兒又跟初霜分享養生小秘籍。
朝妤喝的不少,到後麵臉頰霞粉,近距離看著初霜,眼底笑意濃濃,字音不太清明,“真漂亮,怎麼這麼乖……”
她伸手摸了摸初霜側臉,指腹摩挲到眼尾,語氣喃喃,“笑一笑,小初霜。”
初霜覺得她醉了,溫和的地笑了笑,“姐姐是不是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