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他對視片刻,初霜眸子彎了彎,“盛庭。”
她一般喚他姓名就是有事要說,盛庭正了正神色。
“嗯?”
“你認識安醫生對嗎?”
她竟連這個也知道了。
“安京渝告訴你的?”
“安醫生什麼都沒說,我在茶樓看到你們了。”
盛庭恍悟。
初霜抿唇,“安醫生是不是跟你提了一些我的事情?”
這麼多年她接受心理治療的事情,她的那些負麵情緒,盛庭知道多少?
“初霜,”盛庭聲線微啞,視線直直看著她,“你的事在沈家不是秘密。”
沈家人都知道她的心病,最開始那兩年找了不少心理醫生給她,這事本就不是秘密。
那時她年紀小,打擊太大,好多醫生來了都沒什麼效果。
母親與沈老夫人交好,自然也知道這些事。
初霜微頓,所以他是知道那些事的,那年在雲離山懸崖旁他才會有那句提點,以及一晚的陪伴。
他是怕她會想不開做傻事。
初霜:“所以學校那個心理谘詢室,還有藝術樓……”
後麵的話她有些問不出口,萬一不是她想的那個樣子就尷尬了。
“你連這個都知道了?”
盛庭有些愕然,安京渝不多嘴的話她是不可能知道的,“沈矜言跟你說的?”
初霜搖頭,“你給學校捐建藝術樓是有親戚在那裡讀書嗎?”
她換了個問法。
盛庭想了想,淺笑,“對,遠房親戚。”
還真的有親戚,初霜心裡淡淡尷尬,幸虧剛剛沒問出口,不然顯得她好自戀。
她輕咳一聲,“什麼親戚,過年在桂雲的時候怎麼不一起去串個門?”
盛庭睨著她卷翹的睫毛,聲線低醇輕笑,“未婚妻在那讀書。”
初霜沉頓好半晌,看著他一眨不眨。
盛庭以為她被感動到時她卻突然說出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