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因是我們晚上的時候——爸爸媽媽,我們總要有點夜間活動——發現有些不對勁的地方,你們都知道的,我給你們寫信了。”
即使在信裡說過他們會在晚上進行一些夜遊活動,但麵對麵和爸爸媽媽說起這件事還是會讓希婭心虛一陣。
“咳咳,我和莉莉——我最好的朋友——我們在城堡裡迷路了,遇到了夜遊的安德和詹姆他們。我們發現了一個陰謀……”
希婭放緩了語速,她以一種神秘的、空靈的語氣說著,不過在發現大家都沒有被嚇到後有些頹然地往椅背上靠了靠,“也不算什麼陰謀,就是感覺城堡裡有什麼想要拐帶我的東西,不過現在好像沒有了。在之後我回到寢室裡就開始做噩夢,時間過去太久啦,我都要忘記了。”
“有點陰暗,感覺很不好。”希婭說不上具體的夢境內容,隻能描述大概的感受,“而且夢裡的人我都不認識!是預知夢嗎?我會是預言家嗎?”
“親愛的,不排除這個可能哦,不過我可以肯定的是我們家的確沒有預言家的血統。”
普利斯特先生和霍普斯先生都是這麼說的,做不成預言家極大的打擊了希婭,她顯得更加沮喪了。
“嘿!”安德想起那天發生的事情了,他身體輕輕顫抖了一下,“我也做噩夢了,那感覺真不好。”
“哈,看來我們還是有點雙胞胎感應的。”
兩個人隔空碰了碰杯,慶祝他們偶爾靈驗的雙胞胎感應。
在場的大人們看著他們倆的樣子有些無奈,安娜打斷了他們想要再來一杯汽水的想法——是的,聖誕節那一箱沒喝完的汽水被翻了出來——她無情的說“我想你們把明天的份額也消耗掉了。”
安德和希婭悻悻收回手,適當的表現成一個乖孩子沒什麼壞處。
“看來你們課餘時間過的不錯。”霍普斯先生點評道,隨即他有些沾沾自喜的說“不過我想還是比不上我們。”
“彆這樣……”安德從椅子上滑了下去隻露出一個頭頂來,他的聲音有些悶,“祖父,你知道我一直想和你們一起出去的。”
“是嗎?”霍普斯夫人一邊的眉毛高高挑起,“讓我想想,之前我們打算帶你們出去的時候,是誰被嚇哭了呢?”
“我們那個時候才三歲!”
“這樣嗎?三歲的安德寶寶。”霍普斯夫人帶著明晃晃的笑意說,她成功的看見安德從臉到脖子都像煮熟的番茄一樣紅。
“祖母,我已經不是三歲了!”即使是反駁也略顯無力的安德沒有任何攻擊性,而他的好妹妹也沒有任何要幫他的意思,不過他本來也沒抱著希婭會幫他的想法——他是說希婭喊他“安德寶寶”就是和祖母他們學會的。
還沒等安德從名為尷尬害羞的情緒中緩過來,話題就已經迅速轉變了,他的臉一下子變得慘白。
原本隻靠手肘在椅子上支撐著,整個人呈一條直線般癱倒椅子和地上的安德猛地站起來,他身後的椅子發出刺耳的聲音,而這個動作讓他不僅撞翻了自己的盤子讓他的袍子充滿汙漬,他的頭還撞到了勞倫斯的下巴,可憐的勞倫斯·霍普斯先生險些失去他的舌頭。
“我不允許!”罪魁禍首安德一副大義凜然、振振有詞的樣子讓不知道的人以為他在做一個多麼重要的決定。
而實際上——
“為什麼?這不是你覺得的,安德!”希婭不滿的開口,“而且你以後也會有喜歡的人!”
某個詞語明顯刺激到了安德,他看起來更激動了,“至、少、現、在、沒、有。”他一字一頓的把這句話說出來,眼神卻是緊緊盯著希婭看,像是要把她看穿一樣。
他過激的樣子把希婭也激怒了,惹怒兩頭憤怒的小獅子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除非你是麥格教授。
畢竟在一個家庭氛圍很好的家裡除了安德和希婭,他們基本不會吵架,同樣這也意味著他們很喜歡看這樣的熱鬨,自己沒吵過架難道還不能看彆人吵架嗎!
在場的六位成年巫師毫無心理負擔,他們甚至還拿出了小零食!
不過在氣頭上的雙胞胎沒有注意到這些,他們眼裡現在隻有對方——如果忽略眼底燃燒的火焰的話,確實算得上相親相愛。
“怎麼,你有喜歡的人嗎?”
安德雙手撐在桌子上身體微微前傾,他的影子籠罩著希婭,這樣的確很有壓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