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三人從圖書館出來,天已經完全暗了下去。
此時的蘇格蘭高地被一片烏雲籠罩,原先灑在草地上的月光被厚厚的雲層遮蓋。十一月的英國總是陰雨連綿,可今天似乎不太一樣。
“總感覺有點安靜。”希婭透過走廊的窗戶向外望去,“暴風雨要來了。”
“怎麼,這算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嗎?”
“也許呢。”希婭沒有正麵回答莉莉的話,這樣的夜晚處處都透露著不尋常。
她把這種不安的感覺歸咎於對詹姆魁地奇比賽的擔憂,“希望詹姆的比賽能一切順利。”
格蘭芬多第一場比賽的對手不是斯萊特林,克裡斯蒂安現在也可以毫無芥蒂的說一句“肯定會好的。”
如果是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對上的話,克裡蒂斯安多少還要糾結一下是支持自己學院還是順著希婭的話安慰她。
不過再怎麼說,他都不可能說出格蘭芬多加油的話。
周日,魁地奇球場看台。
西裡斯和安德還有萊姆斯一早就被詹姆叫了起來。
“兄弟們,你們看看這都幾點了。”
詹姆拿著他的懷表懟到每一個人臉上,手指不停的敲打著表盤。
安德強撐著意識回道“幾點了?”
“你自己看。”
安德用儘全身力氣睜開雙眼,勉強辨認了一會兒,“我看不到幾點,你是沒打開懷表嗎?”
說完,他一頭栽到床上。
詹姆站在安德的床前大驚小怪,“如果你睜開眼睛就會知道我打開了懷表,並且現在已經六點半了。”
“可我已經儘力睜眼了。”
詹姆恨鐵不成鋼的看著他的兄弟們,“你們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講點道理,詹姆。”西裡斯不耐煩的砸來一個枕頭。說真的,他本來是想起的,但是一切都改變於那句“現在已經六點半了。”
“做點好事吧,你昨天晚上的夜遊已經把所有壞事都乾儘了,現在還要強迫我們起床。”
通常來說,不管一個人有多困,在說完一整串帶著邏輯並且充滿內涵的話後也差不多清醒了。
萊姆斯就是這樣。
他坐在床上,右手掌根不停揉著因為熬夜有些發脹的腦袋,“我還是搞不懂,伍德要求球員早起,可是我們呢?我們為什麼要六點半起床?”
“哦,當然是我們要找一個最佳觀賞點了。”詹姆來了興致,他不由分說的跳上萊姆斯的床,“吃過早飯我們就可以去魁地奇看台了。我一定要找一個最好的位置,那是留給希婭的,她不一定能起來。”
“所以你把我們叫起來就是為了給希婭找個好位置?”
“對啊。”詹姆肯定的理直氣壯,“不說我們不能去女生寢室叫她,就說一點,希婭是女生,難道我們不應該照顧她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萊姆斯無奈的歎了口氣。
“萊米的意思是,你完全不需要叫醒三個人去找位置。你自己就可以的。”
在用儘全力扔了一個枕頭後,西裡斯的意識回籠了不少,“把我的枕頭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