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攸寧被押著進了殿內,好似她十惡不赦,臨到堂下卻被誰用力推了個踉蹌。
她忙急走兩步站穩,入目卻映入了誰的胸膛。
這個氣味,她不抬頭便能知曉。
……他怎麼也在這。
傅墨卿不動聲色的望向那個推人的宮女,眼底浸了絲慍怒,似雲煙過眼,轉而這絲怒氣便又消失不見。
“這是何意?”
南淩天望著眼前發絲有些鬆散的楚攸寧,眼中厭棄之色明顯,很顯然不想在看到這個瘋癲的女人。
“陛下,皇後娘娘身邊一直有個宮女名叫素錦,不知皇上可還記得?”
楚若寧此時十拿九穩,倒沒了方才的急切,倚著皇上的臂膀嬌柔的緩緩道。
南淩天哪還記得楚攸寧身邊的婢女叫什麼名字,含糊點頭示意她繼續。
“臣妾原先倒未特意看著,但今早底下的嬤嬤來報,說見那婢女出宮去送了書信。”
“原想著送些尋常書信也不要緊,但來報之人卻說……”
楚若寧停了一瞬,轉眼傲然的看了楚攸寧一眼繼續一字一句道:“那信中所書,皆是謀逆之詞!”
南淩天眉間一跳,嗓子瞬間拔高:“都是什麼?”
“謀逆之言。”
楚若寧裝模作樣的伏低了身子,實側無人見到的麵上笑的得意。
南淩天麵色沉了,忽然嘴邊又溢出幾聲哼笑。
他正愁找不到證據將楚丞相置於死地,這不就正好送上來了。
“傅愛卿先退下吧,朕要處理一下家事。”
似才想起傅墨卿還站在堂上,說完神色直直打量上尚未出聲的楚攸寧。
但傅墨卿似乎並未覺有何不妥,反請令道:
“陛下,臣方才聽麗妃之言似涉及朝堂,臣覺得有必要聽個明白。”
身為國師,一切關乎朝堂的言論聽來倒是無妨。
何況,若是此消息真實,那麼楚家滅門消息遲早是要傳到眾臣的耳中的。
“允了。”
楚若寧示意丫鬟將今早截獲的信件呈上,連帶著一同被帶來的,是楚攸寧的貼身丫鬟,素錦。
素錦進門被押的跪在地上,楚攸寧與她互換了個眼神,二人皆心領神會。
楚攸寧與素錦並排站著,見狀蹲了下來,望著素錦周身完好並無血跡這才放下心來。
她天生鳳骨,先帝親封太子妃,亦同樣賦予了她特權,見皇家之人不必跪拜。
“你說,你今早替誰,送了什麼信?”
南淩天語氣陰沉,若是尋常的宮女隻怕要嚇的方寸大失即刻便要哭泣,但素錦沒有,她雖表現的緊張害怕卻不是因畏懼首位上的南淩天。
“奴婢…婢女送了……”
話未說完,素錦便頻頻向楚若寧看去,末了心一橫,似下了決心。
“奴婢替皇後娘娘送了書信……是…是謀逆之言!”
麗妃出離的暢快了,好似已經看到了楚攸寧跪下向著她們求饒的模樣,一點點哄著素錦說道:
“她可有說,信是給誰的嗎?”
堂下,楚攸寧神色利刃般望著楚若寧。
若說楚若寧方才所言是因為恨她,那現在這句話便是想讓楚家滿門一同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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