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鯉是楚攸寧所喜愛的,以前山間隻有鯽魚長著同樣的顏色的鱗片,有一日楚攸寧卻偶然看到一隻彩色的錦鯉,那一日都很是興奮,追著那條彩色鱗片的魚走了很遠。
今日,楚攸寧的神情讓他有些難過,往日因楚家之事她向來都是哄著求著讓他幫她,但今日她眸中神色卻是疏離,逃避。
傅墨卿轉頭看向冷宮的方向,心下猶豫但終歸沒將想法付諸行動。
南淩天眼下疑心太重,他若是貿然接近恐惹無窮事端。
身在冷宮的楚攸寧此刻正抱著那隻鳥兒發呆,她大概猜到這鳥兒是傅墨卿所屬,信也是傅墨卿想方送來的。
但是,傅墨卿對於她的態度和信上溫柔卻令人安定的四個大字讓她身在其中有些糾結,一時竟不知怎樣麵對。
不論是麵對自己眼下的情意,還是麵對傅墨卿本人。
她思緒飄遠,無意識的用手撥弄著鳥羽,至使青綠鳥兒不滿的叫出聲。
“娘娘,”素錦有些好笑的看著立在原地意見很大但就是不肯挪窩的鳥兒,勸道:“您在薅明日恐怕這鳥兒得變樣了。”
楚攸寧聞言才反應過來,看著青綠色鳥兒羽毛已然被她薅的炸起,原本小小一隻此刻顯得異常膨脹。
鳥兒一臉不滿的望著她,見她終於意識到了自己的做法不對“呀呀”的叫著抗議,末了甚至張著翅膀離家出走了。
家宴過後,朝堂之上又多了幾個南淩天的擁護者,混在朝臣之內靠拍馬屁獲取聖恩。
與此同時,楚家兩兄弟亦是費勁心思的查詢著關於楚家的一切事宜。
楚父被關牢獄已然許多日,但南淩天那邊的勢力與救人的勢力總是抗衡著,絲毫查不出任何蛛絲馬跡,兩邊都是無功而返。
楚府府門封閉,府內被軟禁在內的丫鬟家丁都有些坐不住了,近日頻頻想要衝破看守。
楚月辰望著手中僅有的微乎其微的證據,要想靠手中這個救人,難於登天。
“真不行我們就乾脆去劫了獄,更名換姓隱匿江湖,左右不在這個京城待了!”
楚月明有些急,眼看遲遲找不到有利的證據,關心心切,言論難免莽撞了些。
楚月辰也知他並非此意,但還是將其中利害說與了他聽。
“若是劫獄遠走,先不說攸兒還在宮中不好接應,若真如此那楚家的冤屈這輩子都將洗不清了,永遠背負著謀逆的罵名,府中所有人都將被滅,父親這輩子也都不會高興。”
楚月明自是知曉,但他身為商賈有些地方便隻知使銀票,論到查找證據這些事情他更是幫不上半分的忙。
眼看著二哥整日焦頭爛額的搜尋證據,而自己隻會在他身旁打轉,楚月明更是焦急。
偏偏看守牢獄的都是些軟硬不吃的,彆說銀子了,就是說到金子也是不願領情分毫的,看樣子應該是有人提前打好了招呼。
但事情越拖越沒了把握,他們二人近日打探,朝中已然有人重提了此時,大有查明究竟的意思。
但明眼人都知曉,提此案件的朝臣正是南淩天的擁護者。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眼下南淩天屬意旁人將此事重提,定然是要將楚家置於死地,到時候便沒有可以轉圜的餘地。
聖旨一下,便再無法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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