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倒是有一計,不知當講不當講。”
話說到這個份上,南淩天自然是想聽一聽的,但又怕傅墨卿出口又是與譚永寧等人如出一撤的話語,甩手矜驕道:
“國師大人有話直言便是!朕莫不成還能堵住誰的嘴不許出聲不成?”
此言,便是可聽。
朝中之人見他出言皆是鬆了口氣,傅墨卿身為國師並非浪得虛名,眼下情形也隻有他敢說上一二了。
“譚大人縱然出言莽撞,但陛下卻該高興才是。”
傅墨卿話一開口,便叫南淩天蹙眉,轉而眸子危險的看向他,在他而言這話真是說的荒誕極了!
“什麼叫該高興?難道叫這滿朝文武皆將朕視若無物朕才應該欣慰嗎?!”
麵對南淩天再次而來的暴怒,眾臣心道不妙,但傅墨卿卻並無懼意,竟將這話分析出了旁人所想不到的境地。
“譚大人與陛下進言楚家之事,正是他們的忠心所在。”
傅墨卿緩緩開口,眼見著上首之人麵色黑沉下一瞬便要不顧形象的破口來罵,他接著道:
“先帝命陛下繼任大統便是想要陛下受眾人愛戴,陛下身處皇位操心天下已是為民為國,而我們這些臣民所應該做的,便是護全陛下的名譽。”
眼見著南淩天雖怒氣滔天此時也正滿臉不屑的瞧過來,傅墨卿狀若未聞,繼續道:
“所謂旁觀者清,陛下身為執棋人定然是正確的,但有時旁觀之人的諫言更能全了陛下真正的意思。”
南淩天皺眉,怒氣減退的嗓音中帶著明顯的嘲諷之意。
“國師大人想說眼下是朕看不清局勢?”
這話裡帶著威脅,好似傅墨卿若是承認便也是同譚大人等人一樣的下場。
“並非是陛下看不清局勢,而是這天下迷了陛下的眼。”
這話說的神乎其神,傅墨卿索性說的再顯然些。
“臣記得陛下曾問臣,這天上諸星誰能護得陛下一世榮光,臣那時未能回答,眼下卻分明了些。”
他身為國師自然上聽天意,南淩天見他說到這個難得的沒有打斷,任由他繼續說下去。
“陛下,若說天下諸星能護陛下一世的,便是先帝。”
出乎意料的回答,聽得南淩天緊皺著眉,顯然是覺他說的荒謬。
而聽聞此言的朝臣確實一陣小聲議論,更有膽大者提出疑惑。
“國師大人,先帝已然薨逝為何還說能護陛下一世榮光呢?”
傅墨卿正等著這句話,聞言順著話聲道:
“先帝既傳位於陛下,那便是將畢生心血皆一同傳授了下來,先帝既受命譚大人與我等儘心輔佐陛下,也自然算的以先帝之名,那譚大人等人所言也便是先帝所言。”
傅墨卿說著看向堂上,神色間夾雜著若有若無的挑釁意味。
“陛下,覺得臣說的可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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