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稀奇的伸手來摸,卻被對方握住了手,楚攸寧將臉湊的更近了些,也學著對方的氣息將呼出的熱氣儘皆撲在傅墨卿的耳邊。
她聲音極低,低到隻有她二人聽到,她顯然感覺到傅墨卿呼出的氣更熱了些,心念一動手便不自覺的向著對方的鬢邊撫去。
傅墨卿的額發因方才的動作亂了些,此時正搭在臉上,發絲經過唇邊為他禁欲的臉更添了幾分蠱惑。
身下,傅墨卿的眸子亮的發光,他看著壓在他身上惱人的人兒,伸手將她的腦袋壓了下來。
楚攸寧呼吸一窒,唇間忽然觸上了眼前的柔軟,傅墨卿張開口懲罰似的咬上了她的唇。
力度雖不大,卻已然能讓楚攸寧一時愣神。
她呼吸不自覺加快了些,待對方放開挾製住她的手,楚攸寧忙與他保持了一絲距離,好似對方是什麼虎狼。
傅墨卿好笑的看著她,方才調戲逗弄的是她,眼下害羞的也是她。
暗室恢複了長久的靜默,耳邊是楚若寧頤指氣使的聲音隔著木板傳來。
“給我仔細搜!我今日倒要看看那賤人還敢說自己沒有出宮?”
屋內一陣燥亂,客房內唯有的幾樣家具皆被掀的飛起,桌椅茶具灑落了一地。
酒樓老板聽著消息聞聲自外趕了回來,此時看著他們這樣糟踐心疼不已,跟著侍衛身後撿茶杯扶凳子忙的不可開交,口中直告饒道:
“哎喲貴人!本店小本生意貴人高抬貴手啊!我全家老小可都指著這酒樓過日子呢!您叫人都給我砸了小的可怎麼辦呐!”
老板跟在後邊眉頭皺得一副快哭了的模樣,但楚若寧卻顧不上這些,出口便顯財大氣粗。
“東西壞了本宮自然會賠,耽誤本宮的事你可擔待的起嗎?”
楚若寧雖還帶著帷帽,但她已然不想再裝了,若是能將楚攸寧那賤人搜出來,她不介意搬出身份震懾一番這些無知的百姓們。
見屋內已然沒什麼可翻的了,幾個手下這才在門口一一排開,複命道:
“娘娘,此間沒有。”
說著便又走向下一間,楚若寧冷眼看著求饒的老板,轉而視若不見的出了客房的門,腳步一轉旁邊的客房之內亦傳來一陣打砸聲。
老板看著屋內僅有的幾樣家具皆傾倒在地,桌上原先擺放著的茶壺杯盞亦是粉碎,屋內此時已是亂相百出。
楚攸寧聽著老板之言自責之意自心頭而生,若不是因她們情急之下躲進酒樓,這間酒樓的老板也不至於有此之禍。
似看出她的沉默,傅墨卿傲嬌開口安慰:
“你若心有不安將物品一一賠了就是,客房之中的木製除了這張床鋪,其他的本身也不能再用了。”
楚攸寧轉頭疑惑看向他,因擺動的幅度肩上的發絲滑落了下來,落到傅墨卿的眉間。
她伸手將發絲剝開,但因地方狹小因著慣性不小心順著方向撫向了傅墨卿的衣領,她愣了一下突然快速將手拿了開,不想卻乾脆將對方的衣領帶的扯開了些。
楚攸寧故作淡定,神色定定的望著他卻忍不住的向下撇去,傅墨卿衣領下漏出的肌膚緊實流暢,在暗色中好似發著誘人的光。
楚攸寧意識到自己在想著什麼,忙輕輕搖了搖腦袋忍著腦中胡亂的思緒問道:
“為何?”
傅墨卿望向她的眸子更深了些,開口的聲音卻清明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