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薑婉兒以為當家的蝦仁要說明來意的時候,蝦仁的雙手卻是不老實了起來。
夜黑風高,山風涼爽。
薑婉兒又被折騰了半個小時,身子骨癱軟在了地上。
“抱歉。”
蝦仁扶起了薑婉兒,感到不好意思。
“無礙。”
薑婉兒搖了搖頭,臉紅得就跟熟透的蘋果一樣。
隻是今晚的月光沒有前幾日明亮,所以蝦仁看不清薑婉兒臉上的模樣。
蝦仁好心地說“我扶你進屋吧。”
可薑婉兒聽著,還以為當家的又要,趕忙揮手說“不用不用,我一個人可以的。”
於是,她迅速整理好衣服之後,就扶著牆壁進入到女兒們所在的屋內。
而蝦仁看出了薑婉兒的心中所想,不禁苦笑了一聲,覺得自己的這個娘子可真是夠可愛的。
……
有人歡喜有人愁。
現在虎家村裡正愁得頭發都變得更白了。
消失了二十四名虎家村青壯,使得他立馬派人去尋找。
好不容易找到了,但找到的卻是二十四具屍體,這讓虎家村裡正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怎麼會這樣?是誰乾的?”
虎家村裡正看著同村人運回來的屍體,隨即向著麵前的虎家村巡邏隊隊長問道。
“不知道,我們的人到了現場,隻找到他們的屍體,並沒有看到凶手。”
虎家村巡邏隊隊長一五一十地回應。
虎家村裡正怒道“一群廢物,連凶手都找不到。”
在場的虎家村青壯年,包括巡邏隊隊長,全都低下了頭,身體抖如篩糠。
自從前幾日他出手殺掉幾個同村的刺頭之後,整個虎家村的人都絕對服從他的命令。
至於不聽他虎家村裡正的同村人,早就被他給殺了。
虎家村裡正提著火把邁步上前,仔細觀察地上的這二十四具屍體。
大部分人都是死於劍傷,一劍封喉的那種。
另外有六人,死於箭傷,身體都被箭矢貫穿。
還有好幾具屍體,死於各種利器之下。
看到這裡,虎家村裡正頓時猜測到是何人所為的。
“大河村,我與你們不共戴天!”
虎家村裡正攥緊了手中的拳頭,憤怒咆哮。
眉宇間的殺意洶湧而出。
因為在死者裡麵,有一人是他的長子,正是那個被蝦仁一箭射殺的虎家村巡邏隊副隊長。
“裡正,你說他們是被大河村人殺的?”
巡邏隊隊長緊張兮兮地問。
“用劍高手,以及用弓弩的高手。”
“除了他們大河村有,還有誰有。”
“況且,方圓十裡與我們虎家村有仇的,也就隻有大河村人。”
虎家村裡正言之鑿鑿地說。
恨不得現在就將蝦仁,包括大河村的人,把他們給碎屍萬段。
該死的大河村人。
先是殺他本家侄子。
現在又殺他的長子。
此仇不報,他枉為人父。
“真要是他們乾的,那可就麻煩了,他們人多,又還有高手坐鎮,著實是不容易對付。”
虎家村巡邏隊隊長說出了心中的看法,擔心麵前的裡正不顧一切,直接帶人找大河村人算賬。
“此仇不共戴天,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都要讓大河村人血債血償。”
“不過你說的對,大河村人要遠遠比我們虎家村強。”
“既然單單我們一個虎家村對付不了大河村,那就尋求外援,哪怕是聯係土匪,也要屠滅大河村的所有人。”
虎家村裡正看了一眼已死去的長子,便扭過頭注視巡邏隊隊長,義憤填膺道。
次日一早。
清晨的陽光如絲綢般柔和,淡淡地灑在大地上,給世界帶來溫暖和生機。
蝦仁正要收起熏製平台上的肉乾時,二丫從裡麵的屋內走了出來。
她聞了聞香氣撲鼻的熏製肉乾,立馬小跑地來到蝦仁的身前。
“爹爹,這熏製的肉乾好香啊,我可以吃一口嗎?”
二丫先是看著架子上的熏製肉乾,而後抬眸望向爹爹蝦仁。
“現在還不行,你先去洗漱。”
蝦仁搖了搖頭,從容地說。
大旱災年,北方水資源寶貴。
雖然蝦仁一家還做不到用水自由,但現在,刷牙洗漱的水還是騰得出的,都是靠塑料薄膜收集法獲取到的露水。
而收集露水的任務,他很早就放權給了二丫。
“好。”
聰慧的二丫一聽就聽明白爹爹蝦仁的話外之意,那就是洗漱好了之後,就可以吃上熏製好的肉乾。
於是,她便取出板車上屬於她的楊柳枝,走在院子內,蹲在地上刷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