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湘被他吹的脖子癢癢的要命,頓時就有些惱了,“你說話能不能彆對著我脖子吹氣,很癢的知不知道?還有我現在不想看風景了,你能不能現在就帶我下去?”
令狐方聞言一愣,隨即低低的笑了起來,“好好好,我帶你下去。”他的語氣滿含無奈和寵溺,到底是不舍得真惹惱了她。
兩人一落地,葉湘就迅速跳離令狐方一丈遠。
令狐方看著好笑,“這又是怎麼了?”
“沒什麼。”葉湘哼了一聲,抬手摸了摸耳朵,她到現在都還能感覺到令狐方氣噴在上麵的感覺。小花和小白跑到腳邊,小黑則站在兩隻後麵歪著頭看她,葉湘安撫的挨個摸了摸三隻的頭,這才回頭問令狐方,“唉,我剛才突然想起件事,話說我跑你家借住,你那些通房啊,小妾啊,未婚妻什麼的會不會有意見啊?”
令狐方被問的一愣,定定看了葉湘半晌才一臉認真的道:“我沒有通房,也沒有小妾和什麼未婚妻。”
葉湘驚訝的挑了挑眉,“不會吧,你都多大了?彆人像你這麼大的時候孩子都能打醬油了吧?”
令狐方的臉一下就冷了下來,冷冷的盯著她,道:“你就這麼希望我有通房、小妾和未婚妻?”
葉湘被他突然的變臉弄得莫名其妙,“這關我什麼事啊,我隻是覺的奇怪嘛,一般人到你這年紀,不都該有這些基本配備嗎?何況不都說大戶人家的公子,十五六歲家裡人就會給安排通房什麼的嗎?我就隨口問問,你沒有就沒有唄,凶什麼嘛,我就是覺得我冒冒然住到你家不太好,萬一你要訂婚啊做親啊什麼的,彆人可能會說閒話的,要不等到了京城我就在你家借住幾天,等薑叔一買到合適的宅子我就搬出去,省得以後你不好做人。”
令狐方差點兒沒被她給氣死,抬手指著她點了半天說不出半個字來,他氣的扭頭就想走,可才走了兩步又硬生生的停住,怕自己這一走,回頭這丫頭包袱款款,帶著人直接就打道回青山鎮去了。可被自己喜歡的人當麵這麼說一通,他真的好想吐血啊,偏這丫頭還懵懵懂懂的,什麼都不知道。
他要是知道葉湘該懂的,不該懂的都懂了,隻是沒往那方麵想,估計就不會是想吐血,而是直接吐血如噴泉了。
令狐方全身上下都張顯著怒氣,葉湘都不知道她哪裡說錯了惹到他了,說來令狐方平時看起來挺好的,怎麼突然就轉性了?還生那麼大的氣,葉湘很認真的反省自己到底哪裡得罪他了,她回想自己剛才說的話,覺得每一句都很正常啊,然後突然靈光一閃,想到一個會讓所有男人暴怒的原因——令狐方該不會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隱疾吧?
要真是這樣,那一切都解釋的通了。為什麼令狐方這麼大了沒成親,也沒通房沒小妾,而且還不準人提,跟龍之逆鱗似的,觸之必死啊有沒有?她隻說了這麼幾句話他就暴跳如雷,除了這個肯定沒彆的了,葉湘瞬間覺得自己真像了。不舉可是男人最大傷痛,也難怪她隻是這麼一提,他就發這麼大的脾氣呢,是個男人都會受不了吧?
葉湘忍不住都有些同情令狐方了,聽說他還是家裡的獨苗苗呢,要是真不能人道,那令狐家豈不是要絕後了?這丫的背著家族後嗣和身體創傷兩大壓力在身上,也難怪會靠吃來麻醉自己了。
那邊令狐方運了好一會兒的氣才忍住脾氣,回頭指著葉湘義正言辭的道,“我好不好做人是我的事,這世上能對我伯陽侯府指手畫腳的人還沒幾個,我說讓你住你就給我住著,聽明白沒有?”
葉湘連忙點頭如搗蔥,“知道了知道了,我到你家住就是了。”深怕應得慢了再刺激到他。
這下倒換令狐方愣住了,心說:這丫頭怎麼一下變這麼聽話,剛才那張小.嘴還巴啦巴啦的,儘說讓人生氣的話呢,轉變這麼快,難道他剛才生氣的樣子嚇到她了?想著他心裡又開始有些不安起來,彆真把小丫頭嚇到了,回頭把他視若畏途可就不妙了。他握拳掩唇輕咳了兩聲,有些不自在的道:“那個,既然知道了以後就不準再提了。”這語氣弱的跟剛才氣衝衝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
葉湘看著令狐方嗯了一聲,覺得他這會兒看著她的樣子,簡直跟三隻小豹犯錯時看她的樣子一模一樣,敢情這家夥也是三隻笨豹子一樣,犯了錯還得給順個毛安慰下啥的?葉湘想了想,覺得兩人畢竟是朋友,而且男人嘛,還是得給點兒麵子的,不能太讓他下不了台。就遞了個台階給他,道:“這甘泉寺還有哪裡好玩的嗎?”
令狐方卻覺得葉湘是舍不得他不自在,心裡一喜,臉上的神情不自覺就柔和了下來,清冷的眼底浮現點點笑意,他嗯了一聲,道:“北麵有一片塔林,看起來還挺壯觀的,那裡是曆代高僧圓寂的墓園,不過刻有許多名人真跡,經常會有文人學者前來拓印,從這兒往南是一片梅林,不過這會兒時節不對,沒什麼看頭。離這兒不遠有座楓林,也有人稱它做火焰山,那裡滿山種的都是楓樹,一到九月就紅楓似火,頗有些看頭,不過這個時節去的人多,你若想去怕是得把這三隻留在這兒。”
葉湘本來就隻是想給令狐方一個台階下,原本聽那楓林似乎還挺有趣的,不過一聽不能帶著小黑小白和小花,就什麼興致也沒了。“要不……我們先回去看看,我們出來也有不少時間了,不知道葉守練好字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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