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軒一家三口倒底是遭遇了什麼樣的事情,才會被人這樣毫不留情的滅了門?連才十二歲的葉湘都沒有放過?“立軒,我發現我爹和我娘他們應該不是意外病死的,而是被人毒死的,就連我,當時應該也是被人下了毒的……”葉湘轉頭看向令狐方,“你說那個想要害我全家的人,要是知道了我沒死成,會不會再來找我?”
前主葉湘已經死了,但除了葉湘自己,沒有人知道這具身體裡的芯子已經換了人。彆人看到了是仍就活蹦亂跳的葉家孤女——葉湘,若那個凶手當想打的是滅她家滿門的主意,說不定還就真的會回來再殺她一次。”
令狐方被葉湘說的那些話,和她茫然恍惚的神情嚇了一跳,他想也沒想就伸手將葉湘攬進了懷裡,心疼的連聲安慰道:“不會的,你彆胡思亂想,不管你爹娘是不是死於意思,隻要有我在,就沒有人能動得了你,你彆怕,彆擔心。”
夏侯文專見狀便道:“方子,先進屋吧,我看弟妹好像有些嚇著了,你先帶她進去休息一會兒。”
令狐方轉頭看了他一眼,點點頭,半摟半抱著葉湘就往望梅居的正房堂屋走去。
夏侯文專急走兩步,親自打起簾子,讓令狐方抱著葉湘進了廳堂,然後又是招呼丫頭端熱水,又是吩咐讓上熱茶、點心,直到好一通忙碌之後,葉湘的神色看起來好了些,他才揮手遣退了一眾服侍的丫頭婆子們,隻留了三人三豹在屋裡說話。
葉湘有些不好意思的自椅子上起身,向夏侯文專福身行禮,“給五哥添麻煩了。”
“弟妹說的哪裡話,有麻煩不麻煩的,快快不要多謝了,坐著,坐著。”夏侯文專連連擺手,衝令狐方使了個眼色,示意他趕緊扶自己媳婦坐下。
令狐方也確實不放心葉湘,伸手拉她在自己身邊的椅子上坐下,又在她手裡裡塞了杯熱茶,這才溫和的輕聲問:“小湘,你可是想起什麼了?”
葉湘搖搖頭,抬眼看了夏侯文專和令狐方一眼,才道:“我什麼也沒有想起來,但這望梅居讓我感覺很熟悉,那種感覺就像是我原本就是在這裡出生,在這裡長大的一樣。”
夏侯文專和令狐方不禁驚詫的對視了一眼,令狐方問:“那除了對這望梅居覺得熟悉,你還有什麼彆的發現沒有?”
葉湘搖搖頭,看著手裡的茶杯的花紋輕聲道:“我曾經問過菜花嬸,她是在我娘懷了我四個月的時候到葉家的,菜花嬸說,因為我娘臥病的關係,我自出生起就沒有出過府,自小不是在我爹的書房裡讀書畫畫,就是在我娘的臥室裡陪我娘說話。”她抬起頭,看著令狐方道:“我自從大病之後以前的事情一點兒都想不起來了,可我剛才一看到望梅居裡的擺設布局,就有種很強烈的熟悉感。剛才我很認真的仔細想了想,才想明白,我之所以覺得望梅居熟悉,是因為它的布局跟薑叔告訴我的,我娘的院子、我爹前院的書房都非常相像,而和我以前住的院子則是一模一樣的。”
夏侯文專若有所思的看了令狐方一眼,看著葉湘道:“據我所知,梅花穀裡的院子布局都是一個模樣的,就如這望梅居一般,正房三間,左右廂房各兩間,天井裡架葡萄架,葡萄架的一頭是石桌石凳,另一頭則是一口六角水井。
“所以我覺得我爹娘的死有可疑,他們很可能不是死於意外而是被害的,而且這一切很可能都和梅花穀有關。”
夏侯文專看了眼低頭沉思不說話的令狐方,忍不住對葉湘勸道:“弟妹啊,雖然你們家的院子布局跟梅花穀的院子布局一模一樣,這一點確實有些奇怪,但隻憑這一點就說你爹娘可能是被害,而且還和梅花穀有關,這樣未免有些武斷啊。”
葉湘看著夏侯文專,一臉認真的道:“五哥,我有預感我覺得的猜測很可能是真的。”
夏侯文專卻用一種看小孩一樣的目光看著她,笑道:“梅花穀是武林醫道聖地,咱們可不能隻憑猜測就去定人家梅花穀的罪,有道是人命關天,可輕率不得。”
葉湘瞥了夏侯文專一眼,“我這樣懷疑,可都是有根據的。”夏侯文專信不信,其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令狐方得信她。
葉湘伸手扯了扯令狐方的衣袖,等他看向她,葉湘才一臉認真的道:“我以前從沒懷疑過爹娘和我自己差點兒死掉的事,會不會是有人蓄意所為,但剛才我聽你們說了梅花穀,說了梅花穀離青山鎮隻有一百多裡地,我就忍不住開始懷疑,這裡麵是不是有什麼陰謀?”
“像我母親,據薑叔和菜花嬸說,我母親自生下我之後,就一直產後體虛,臥床不起長達十二年之久,可既然梅花穀裡醫者眾多,且醫術超群,青山鎮離梅花穀又不遠,我爹為什麼不送我娘去梅花穀就醫?”
夏侯文專聞言打了個哈哈,表情有些不自然的笑道:“弟妹啊,你還小,有些情況可能不太清楚,你爹和你娘……”
“你閉嘴!”令狐方扭頭瞪了夏侯文專一眼,慍怒道:“小湘的爹娘感情好的很,你彆瞎說。”葉湘聰明又敏感,要是任這家夥胡咧咧,回頭要是讓小丫頭上了心,他就彆想有好日子過了。
“呃……”夏侯文專一臉茫然的看向葉湘。
葉湘衝他微微一笑,道:“我爹和我娘是情頭意合走到一起的,雖然也當初也過了三書六禮,但認真算起來其實應該算是私奔的。菜花嬸說他們兩個感情很好,薑叔也對我說過,我娘懷我時,我爹甚至為了能讓我娘能吃上新鮮的果子,就買了三座山頭專門給她種桃子,梨子,蘋果之類的果子,為了讓我娘能吃上新鮮的魚,就專門挖了一畝半的魚潭養魚給她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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