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數整個大華朝,自認實力能與他伯陽侯府一拚,並且把自己當一回事兒的,也就那麼幾個。令狐方心下有了計較,低頭對葉湘笑了笑,柔道:“那我去前頭看看,你不是說想看看那些伶人嗎,讓吳宏陪你去吧,順便把你寫的話本子給她們看看。”
跟在兩人身後的吳宏立即躬身向令狐方一禮,不用令狐方吩咐,便快走兩步停在花徑一的頭等待。
葉守見狀眼中閃過一抹喜色,立即嚷道:“姐,我跟你一起。”
葉湘寵溺的看他一眼,笑著應道:“好,咱們一起去。”說著牽住跑過來的葉守的手,對令狐方笑了笑,便拉著葉守帶著三隻豹子,跟著吳宏往院子深處走去。
葉湘三人才剛從假山的轉角消失,令狐方就聽到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他目光一寒,轉身麵對來人。
“幾位爺,後院有女眷,闖不得啊,請止步,請止步啊……”
“你這夥計忒不識抬興了,前麵兩位是誰你知道嗎?那是定遠將軍秦良哲和文瑞侯公孫旬,他們可都是你家世子爺的兄弟,也認識那位葉姑娘。”
“就是,你說大家都認識,有什麼闖不闖的。”
“哎呀,彆攔了,我們真的都你家世子爺的朋友。”曹洪和徐興邦、王永宜三人嘻皮笑臉的聯手攔下欲要上前擋住酒樓夥計,這京城裡他們仨不用報名號,這些人也知道他們是誰,當然他們三個也不敢對這些小夥計怎麼樣,有道是打狗也要看主人,令狐方那廝可不是好惹的。
不過有秦良哲和公孫旬兩個打頭陣,他們跟在後頭湊個熱鬨就肯定沒問題了,畢竟秦良哲和公孫旬是跟令狐方打小一塊兒長大的兄弟,全京城誰不知道這三人要好?前幾年還一起跑邊關打過戰的,跟在他們身後,肯定能一睹到那個傳說中的小孤女的芳容。
秦良哲和公孫旬兩人興匆匆的走在前頭,對身後的勸阻聲聽而不聞,他們的目光在後院的四處掃視,眼底有些不容錯辯的焦灼和期待。
令狐方聽著曹洪等人嘻嘻哈哈的聲音,眼睛微微眯了眯,背手立定,靜等他的一幫“好兄弟”出現。不一會兒,一行人的身影就出現在了花徑的儘頭。秦良哲和公孫旬兩人在前頭健步如飛,後頭跟著曹洪,徐興邦,王永宜幾個,幾人身後則跟著幾個情神焦急的酒樓夥計。
薑洪和常凱幾人吊在一人群的最後,亦步亦趨,神態悠閒,一點兒沒有那幾個酒樓夥計的緊張和惶恐之色。
一眼就看到了獨自立在路中間的令狐方,秦良哲和公孫旬兩人的表情皆是微微一變,不過兩人很快就恢複的了自然。公孫旬首先衝令狐方揚起笑臉,語氣自然的招呼道,“方哥,你過份了啊,這麼久都不找我們,若不是曹洪告訴我們你在這裡,還不知道何時才能見到你呢。”
秦良哲也笑道:“就是,你也太不夠意思了,你說你整天窩在府裡乾什麼呢?”
公孫旬道:“照我說,方哥肯定是有了美人相伴,就忘了我們這些兄弟了?”
令狐方皮笑肉不笑的點了點頭,道:“你說的沒錯,我這陣子有空就忙著陪未婚妻,確實沒空應酬你們。”
這話說的太過直白,也太過不留情麵了,這樣帶著火藥味的話語,本不該出現在秦良哲、公孫旬和令狐方三人之間。曹洪三人聞言後齊齊止住了腳步,有些不太確定的看著三人。他們是紈絝,但不是笨蛋,他們原本隻是打算跟著公孫旬兩人過來趁個熱鬨,順便再見見美人,若是能再拉攏拉攏與令狐方關係就更好了。可若是秦良哲他們與令狐方的關係與外界傳的不一樣,那他們就得見勢開溜了,不然得罪了令狐方就太得不償失了。
秦良哲和公孫旬的臉頓時就拉了下來,令狐方的話太有攻擊性了,好友相見,他不但不請他們坐下喝茶,還當著曹洪這些三流公子哥兒的麵,如此赤祼祼的打他們的臉。這讓兩人的臉瞬間就掛不住了,“令狐方,我們好心好意來看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秦良哲當即就怒喝起來。
公孫旬則盯著令狐方不說話,不過他落在令狐方身上那淩厲的目光,已經足夠表達他要表達的意思了。
“我想乾什麼?”令狐方嗤笑了一聲,神情驟冷的哼道,“是我該問問你們倆想乾什麼才對!我的夥計一路嚷著後院有女眷,不可亂闖,你們明知我是帶著未婚妻來的,還一路硬闖進來,你們的教養都給狗吃了嗎?”
公孫旬的臉色瞬間就是一變,秦良哲更是目光閃爍,不敢與令狐方對視。
這也讓令狐方的神情更加冰冷了,他原還有些不敢確定,但此時已經完全確定了。令狐方一邊惱怒這兩人覬覦自己的女人,一邊也是慶幸不已。也幸好當時皇帝性子急,將他和小湘的名份給早早的定了下來,也幸好他自己看得明白,也放得下身段,對那小丫頭算是予取予求了,寵愛有加,不然要是讓這兩個小子插上一腳,都不知道要多出多少波則來。
秦良哲看著令狐方的表情,不知是出於心虛還是真正覺得委屈,當即怒道:“我們與你是兄弟,難道還要避嫌不成?再說葉姑娘我們又不是以認識,現在她既有幸成了你的未婚妻,以後也是我的弟妹了,就憑我們之間的關係,難道還需要避嫌?虧你還上過戰場,讀過聖賢書,沒想到竟然如此迂腐。”
“男女七歲不同席,彆說你們隻是我的朋友,就是我的親兄弟,若是敬她,也當避嫌。”令狐方冷笑,“跟我耍心機,你們還嫩了點兒,你秦大將軍不迂腐,但起嗎也該要有點兒廉恥心吧,都說朋友妻不可戲,小湘已經是我的未婚妻了,你們若是管不住自己的心再敢覬覦她,就彆怪我不拿你們當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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