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無比平穩的停了下來,葉湘一邊一下拍在小黑和小花的頭上,嗔道:“你們兩個小壞蛋,看看,立軒被你們兩個害慘了。”
“嗚——”不過是衝他笑了一下表示久彆重逢後的喜悅,那白馬太沒膽了,比家裡的老馬差遠了。小黑低嗚著扭開頭,決定以後再也不要理那個人了。小花則掙開葉湘的手,重新撲到車窗前,一臉好奇的打量著剛從地上爬起來的令狐方。
葉湘此時也顧不得搗蛋的小黑和小花了,她回身拉開馬車門,伸手扶著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候在馬車旁的金桔和銀杏的手,跳下馬車,提著裙擺就想向令狐方跑去,誰知腳都還沒邁出去,身體就往一旁倒去。
令狐方一見車門打開,眼睛就不由一亮,近三年未見,他的小丫頭已經長成了嫵媚動人的大姑娘了。可還沒等令狐方感慨完,就見葉湘的身體一歪,嚇的他整顆心都提了起來,“小心!”
令狐方顧不得自己方才摔的一身泥,忙提氣朝葉湘飛掠了過去。原本正往他身邊趕的鄧揚等貼身侍衛一見,忙又調轉馬頭往他追去。
待得衝到佳人麵前,看著半靠在丫頭身上的葉湘,令狐方的臉都是白的,“怎麼了?可是哪裡不舒服?”他伸出手,又無奈的縮了回去,深怕自己一身的泥弄臟了她的白衣。
“我沒事,隻是腳麻了。”葉湘眯著眼睛衝他甜甜一笑,“倒是你,可有傷到哪裡?”
看著葉湘嬌豔如海棠般的美麗容顏,令狐方隻覺得這邊關的寒風似乎一下變成了灶膛裡吹出的熱氣,讓他心跳如鼓,呼吸困難,渾身都燥熱起來。相較於三年前的青澀,葉湘精致的小臉退去了稚氣,更顯眉如遠山,目如點漆,顧盼之間已有了少女特有的嫵媚之感。
令狐方有些困難的咽了口口水,定了定神才道:“我沒事,就是弄臟了衣服罷了。”
葉湘看著令狐方的大花臉,忍不住抿唇輕笑,“你都成大花貓了,得好好擦擦才成。”她指了指緊挨著的另一輛馬車,道:“那輛車是空的,平時隻做我與管理們商量事情時用,你上去把臟衣服脫了,我讓金桔開箱籠給你拿更換的衣裳。”
令狐方對此倒沒有什麼異義,他深深的看了葉湘一眼,便轉頭上了那輛空馬車。令狐方一走,鄧揚和常凱等人才敢上前來給葉湘行禮。
葉湘對他們見令狐方活像老鼠見了貓似模樣,並不是很能理解,不過還是指著那馬車對鄧揚和常凱幾個開笑道:“你們趕緊過去侍候著吧,免得他一會兒心情不好,拿你們撒氣。”
撒氣?鄧揚幾人對視一眼,不由都笑了。或許彆的時候令狐方確實是會因心情不好遷怒於他們,但今天有“葉湘”這個超級救火致寶在,那肯定就不會了。
換了件乾淨衣裳,收拾妥當的令狐方又是俊逸帥哥一枚。他下車的第一件事不是去找葉湘,而是叫來鄧揚。“去把那匹敢甩本世子的白馬宰了,晚上給營裡的兄弟們加餐。”
因為與靼韃的交易往來,優質的戰馬不再是稀缺且不可得的資源,因此令狐方下起命令來都帶著股土豪般的勁頭,戰馬說宰就能宰。
世子爺實在沒什麼氣量可言,不然乾嘛非跟一頭畜生一般見識呢?鄧揚和常凱等人嘴角微抽,死死的低著頭想笑又不敢笑。
見令狐方回身直接鑽進了葉湘的馬車,緊接著車裡就傳出兩聲低沉的獸吼,鄧揚和陳宏等人不覺相視悶笑:世子爺今年八成八字跟畜生犯衝,才剛被馬給甩飛了,這會兒連縣主的兩隻豹子也不待見他,連想跟未婚妻好好聚聚都不行,可憐哦!
馬車裡,小黑高昂著頭整個身體都壓在令狐方的身上,一雙前爪還不停的在他的頭頂上扒拉,小花則興奮的直往他肚子上拱,真拱的令狐方坐都坐不住,最後乾脆放棄反抗,被兩隻豹子給壓平在車板上。
久彆重逢,小黑和小花見到令狐方都興奮的很,隻是先前他騎的那匹馬太過膽小,它們隻不過衝他笑了笑,就把那馬嚇的撅蹄子了。這會兒令狐方上了馬車,它們自然要表示一下親近之意。
葉湘看著被兩隻豹子“蹂躪”的令狐方,抱著隻抱枕縮在車廂一角“哧哧”直笑。
令狐方推推壓在身上的兩隻毛絨絨的大家夥,小黑和小花立即動作一致的聯手“打壓”他的反抗,跟母雞孵蛋一樣把他攏在身下繼續壓著。
這都是什麼奇怪愛好?好好的兩隻豹子,學什麼老母雞孵蛋啊?
小黑和小花身上並沒有露出絲毫野獸的攻擊意圖,純粹就跟兩隻大貓一樣,在跟令狐方鬨著玩。令狐方被壓平在車板上動彈不得,真是氣也不是,笑也不是,被兩隻豹子整的都沒脾氣了,“它們是什麼時候養成的這種奇怪愛好?你怎麼也不管管?”
葉湘縮在一邊笑的見牙不見眼,一點兒沒有伸出援手的意思,“我也不知道它們是什麼時候養成這愛好的,隻知道有一陣子,小守在院子裡養的幾隻老母雞抱窩了,它們特彆喜歡跑去看,後來我和小守羅漢床上的抱枕就總會莫明其妙的不見蹤影,大丫帶著陳豹、陳虎幾個找了很久才在花園裡的假山洞裡找到失蹤的抱枕,它們好像在那裡弄了個新窩。”
令狐方放棄反抗,任兩隻“大貓”把他壓在車板上,扭頭看著笑不可抑的葉湘,目光灼熱。三年不見,他的小丫頭出落的更加光彩奪目了。略帶嬰兒肥的鵝蛋臉,膚白如雪嫩如凝脂,柳眉高如遠山,鼻梁高挺,一雙明眸清澈透亮,顧盼之間便如群星閃爍般,讓人看得移開眼。再看她曲腿側坐尤如琵琶一般,腰身纖細,胸前和臀後卻鼓鼓囊囊的,似比同年紀的少女要更加豐滿許多。
想起兩人相擁而眠的無數夜晚,佳人在懷時的那種溫暖柔軟的消魂滋味,令狐方隻覺得一股邪火從腳底板隻躥頭頂,身體有些不受控製的騷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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