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宿舍裡有人議論過。”
顏初傾的眼睛亮了亮,“沒想到你們也愛看八卦,那你們傅隊呢?”
“傅隊?”應天擺了擺手,“老大從不看那些,估計他都不知道八卦是什麼吧!”
應天的這句話,讓顏初傾感覺到有盆冷水,從頭頂狠狠潑了下來。
涼,透徹入骨的涼!
敢情全都是她自作多情,想入非非?
人家壓根不是因為緋聞而拉黑她微信的。
而是因為他相親了,他怕小護士院花生氣吃醋才拉黑她的!
嗬,還真是個好男人呢!
應天見顏初傾臉色不太好,他疑惑的撓了撓頭,“你沒事吧?”
不訓練這群明星的時候,應天沒那麼嚴肅,倒是個好相處的大男孩。
顏初傾沒有將心底的酸脹難受表露在臉上,紅唇漾起風情萬種的笑,“我能有什麼事?你們傅隊平時凶巴巴的,一看就是荷爾蒙過盛,若是能找到女朋友,讓他腎上腺素分泌正常,說不定還能好相處一些。”
說話間,舞台上表演的節目結束,進入到下一個環節。
同時,禮堂裡的燈光也全都重新亮起。
顏初傾扭頭,尋找那個狗男人的身影。
找了一圈,沒有找到,正要問應天,眼角餘光瞥到禮堂後門出現了一道身影。
傅硯過來了。
他似乎剛洗完澡,短硬的頭發還帶著濕漉漉的水汽,他今天穿了件黑色襯衫,以及深色長褲。
他本就是冷肅禁欲的人,這身穿著,讓他看上去又多了幾分不可高攀的貴氣。
他衣袖往上綰了幾分,露出修韌結實的小臂。
結實的肩膀,寬厚的胸膛,緊窄的腰臋,修長的雙腿。
冷酷又糙帥。
他進到禮堂後,並沒有找位置坐下,也沒有看到坐在應天身邊的顏初傾。
他邁著筆直雙腿,朝前排走去。
顏初傾放在膝蓋上的雙手,驟然收緊,握成拳頭。
狗男人是要去找前麵的小護士院花嗎?
禮堂裡有人看到傅硯朝小護士走去,有人吹口哨,有人起哄。
小護士扭過頭,看到傅硯朝她走來,頓時紅了小臉。
顏初傾也看清了小護士的樣子。
一張清純可人的小臉,黑直長發披肩,穿著一條刺繡的白色裙子。
安靜、柔美、楚楚動人。
和顏初傾是完全不同的兩個類型。
傅硯走到秋若身邊後,停了下來。
秋若紅著臉站了起來。
傅硯不知跟她說了什麼,兩人朝禮堂外走去。
一個高大,一個嬌小。
看著十分和諧、般配。
顏初傾看著那樣的畫麵,她的心,開始隱隱作痛。
彆人都隻看到她光鮮亮麗的外表,可沒有人知道,她的心,早已千瘡百孔。
三年前,那個男人,像一束光,在黑暗、冰冷的水海裡,照亮了她。
無數次她快要撐不過去的時候,耳邊就會響起他那一句:彆怕,我救你上去!
那對男女很快就走出了禮堂。
顏初傾的心裡,像是塞了一團浸滿了水的海綿,仿若稍一用力,膽汁般苦澀的水,就會從眼眶傾巢而出。
暗戀了三年,想念了三年。
終究,隻是一場她的獨角戲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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