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偉的辦公室不大,牆上掛著幾幅老照片,桌子上堆滿了文件和煙灰缸。
煙灰缸裡總是堆滿了煙蒂,仿佛劉偉的思緒也隨著這些煙蒂一起堆積。
劉偉的煙癮很大,一天能抽兩包,但他從不承認自己是個煙鬼。
他總是說,抽煙是為了思考,為了集中注意力。
但今天,他的注意力似乎並不在手裡的報紙上,而是盯著窗外,眼神空洞。
“劉偉,你又在發呆了。”楊子嫣推門進來,聲音清脆,打破了辦公室裡的沉默。
劉偉回過神來,看了看楊子嫣,勉強笑了笑“你怎麼來了?”
“來看看你,順便給你帶了點吃的。”楊子嫣把手裡的袋子放在桌上,“你最近好像瘦了不少。”
劉偉低頭看了看自己,確實,最近他瘦了不少。
案子少了,收入也少了,生活自然不如以前那麼滋潤。
他歎了口氣,拿起一根煙,點燃,深深吸了一口。
“案子少了,心裡煩。”劉偉吐出一口煙,煙霧在辦公室裡彌漫開來。
楊子嫣皺了皺眉,走到窗邊,把窗戶打開,讓新鮮空氣進來。“你這樣抽煙,對身體不好。”
劉偉笑了笑,沒有反駁。他知道楊子嫣是為他好,但他也知道,自己離不開煙。煙是他思考的工具,是他逃避現實的借口。
“最近有沒有什麼新案子?”楊子嫣問道,語氣裡帶著一絲期待。
劉偉搖了搖頭,“沒有,最近太平靜了,連個小偷小摸的案子都沒有。”
楊子嫣歎了口氣,走到劉偉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彆太著急,案子總會有的。”
劉偉點了點頭,但心裡卻並不這麼想。
突然,門被推開了,一個女人走了進來。
她穿著一件樸素的長裙,臉上帶著幾分焦慮。劉偉抬頭看了她一眼,沒說話,繼續看他的報紙。
“您是劉偉先生嗎?”女人問道。
劉偉點點頭,放下報紙,點了一支煙。“我是劉偉,有什麼事嗎?”
女人猶豫了一下,然後說“我叫胡梅,我懷疑我的鄰居許樂被家暴了。”
劉偉吐出一口煙,淡淡地說“家暴?這種事你應該去找警察,不是找我。”
胡梅急了,“可是警察不管這種事,他們說這是家庭矛盾,不歸他們管。”
劉偉冷笑一聲,“那你就去找婦聯,找社區,找誰都行,就是彆找我。”
胡梅愣住了,她沒想到劉偉會這麼冷淡。
她站在那裡,不知所措。就在這時,門又被推開了,一個年輕人走了進來。
他穿著一件花襯衫,頭發亂糟糟的,臉上帶著幾分痞氣。
“劉偉,你又在偷懶了?”年輕人笑著說。
劉偉看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劉星,你來乾什麼?”
劉星走到胡梅身邊,看了看她,然後對劉偉說“這案子你得接,人命關天。”
劉偉皺了皺眉,“你少來這套,什麼人命關天,不就是個家暴案嗎?”
劉星搖搖頭,“你彆這麼冷血,許樂是個家庭主婦,平時很少出門,但每到晚上胡梅就能聽到隔壁的陣陣慘叫聲。”
“胡梅每次想敲門,但都被許樂的老公張千阻止了。胡梅擔心許樂的生命安全,這才來找你。”
劉偉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這種事我見多了,沒什麼好查的。”
劉星急了,“你彆這麼固執,許樂可能真的有危險。”
劉偉歎了口氣,“好吧,我接了。”
胡梅鬆了口氣,連忙說“謝謝您,劉先生。”
劉偉擺擺手,“彆謝我,要謝就謝劉星。”
劉星笑了笑,“行了,那我們就開始吧。”
劉偉站起身,拿起外套,對胡梅說“走吧,帶我去你家看看。”
胡梅點點頭,帶著劉偉和劉星走出了辦公室。他們穿過幾條街,來到了一個老舊的小區。
胡梅的家在三樓,許樂的家在隔壁。胡梅打開門,讓劉偉和劉星進去。
劉偉走進客廳,四處看了看。客廳不大,家具也很簡單,牆上掛著幾幅畫,窗台上擺著幾盆花。
劉偉走到窗前,向外看了看,然後轉身對胡梅說“你聽到慘叫聲的時候,是從哪個方向傳來的?”
胡梅指了指隔壁的牆,“就是從那邊傳來的。”
劉偉點點頭,走到牆邊,敲了敲牆。牆很厚,聽不出什麼異常。
劉偉又走到門口,打開門,看了看隔壁的門。門上貼著一張福字,門縫裡透出一絲燈光。
劉偉轉身對胡梅說“你平時怎麼和張千打交道的?”
胡梅猶豫了一下,然後說“我很少和他打交道,他是個很凶的人,平時很少出門。”
劉偉點點頭,“那許樂呢?你和她熟嗎?”
胡梅搖搖頭,“不熟,她平時很少出門,我也很少見到她。”
劉偉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好吧,我們先回去,明天再來。”
胡梅有些失望,“您不進去看看嗎?”
劉偉搖搖頭,“現在進去沒什麼用,等明天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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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星在一旁插嘴道“劉偉,你是不是有什麼計劃?”
劉偉看了他一眼,“計劃?我哪有什麼計劃,走一步看一步吧。”
劉星笑了笑,“行,那我們就走一步看一步。”
三人離開了胡梅的家,回到了劉偉的辦公室。劉偉坐在椅子上,點了一支煙,陷入了沉思。劉星坐在他對麵,看著他,也不說話。
過了一會兒,劉偉突然說“劉星,你覺得這案子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