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有人悄無聲息地靠近了。
薛清茵驚了一跳,攥緊指尖,回頭看去。
好嘛。
好大兩個人杵在她身後呢!
一個身著玄青色袍服,眉眼冰冷,正低頭看她。
見她扭頭,便俯身一把捂住了她的唇。
是宣王!
薛清茵的心臟登時咚咚作響,手腳都軟了。
那是一種麵臨危險時本能的反應。
不得不說,離得近了……宣王身上的煞氣便更顯濃重了。
薛清茵輕輕吸了口氣,目光轉了轉。
卻見另一個身著緋色衣袍,留長須,麵色發白,額頭滿是汗珠。他立在宣王身側,看上去比她還要緊張。
薛清茵:“……”
這他媽的是什麼樣的運氣?這麼個地方也能聚集這麼多人?大家都來這裡開會嗎?
薛清茵指了指自己的嘴,衝宣王比了個“ok”的手勢。
比完又反應過來,人家應該根本就看不懂。
算了。
你捂著吧。
薛清茵選擇了擺爛,安安靜靜地坐在那裡不動了。
這時候那廂的林郎和慧娘已經脫完了衣裳。
眼見著便要有更親密的舉動。
一時間誰也沒有要走的意思……
薛清茵琢磨了下,拍了拍大石頭。
示意宣王彆客氣,一塊兒坐。
就這麼站在她身後,俯身彎腰捂她嘴多累得慌啊……
宣王又看了她一眼,眼底飛快地掠過了一點驚訝。
大抵是沒想到她這麼快就安之若素了。
宣王到底還是沒有坐下來。
他抬眼掃過前方,不著痕跡地皺了下眉,突然抬起另一隻手將薛清茵的眼睛也捂上了。
薛清茵又驚了一跳。
刹那間,宣王能感覺到她長長的睫羽,飛快地掃過了他的掌心。
這一下……好像連捂她嘴的手掌,都有了更清晰的感知。
這廂薛清茵卻是忍不住歎氣。
有什麼用呢?
來個人把我耳朵也堵上唄。
薛清茵就這麼聽了一會兒,實在有些聽不下去了。
她自個兒在這裡聽也就算了。
這麼多人一起聽……
太怪了太怪了!
薛清茵自力更生地堵上了自己的耳朵。
宣王身側的男子瞧見她的動作,登時生出幾分哭笑不得來。
小姑娘倒是一點也不怕,自個兒還挺乖覺。
好在那林郎並不是個多中用的人……
慧娘很快便收拾了衣衫,道:“我得走了。”
“怎麼走得這麼快?”
“再與你膩在一處,難免叫人發現。你倒好,你是男子,大不了被打一頓逐出京城去。我可就慘了。”
說罷,慧娘當先離去。
宣王卻是等了會兒才收回手。
薛清茵重新望去。
那林郎還在。
他在原地轉了好幾圈兒,又左顧右盼了一番。
有點警惕心,但不多。
此時宣王身邊的男子突然出聲道:“你先瞧瞧有沒有人?”
這話一出,把那林郎嚇得撒腿就跑。
“嚇死我了。”不知跑出去多遠,林郎才停住了腳步,喘著氣喃喃自語道:“多半也是來會情人的。否則怎麼張嘴便問先瞧有沒有人……”
林郎鬆了口氣,整了整衣衫,昂首闊步向前走去。
這廂薛清茵站起身來:“我也走了。”
那大石頭坐久了,硌得屁股疼。
“且慢。”宣王身邊的男子突然出聲,“敢問是哪家的姑娘?”
那男子盯住了薛清茵。
這時候是不是該說你放心我什麼也沒聽見?
但一般對方都會說,是嗎?我不信你。
於是薛清茵想了想,不僅沒有一絲害怕,還理直氣壯地道:“我是薛寧的妹妹。薛寧你認識嗎?”
不管怎麼樣,先把賀鬆寧甩出去擋槍。
反正是原男主,頭鐵,扛事。有事您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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