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清茵張張嘴又閉上了。
她口說無憑,要揭穿薛成棟換子的真相還得慢慢來啊。
不過確實很奇怪,既然薛夫人在娘家住了那麼久,薛成棟到底是怎麼換的孩子?
“清茵,你且仔細和我說說,金雀公主那樣眼高於頂的人物,你是怎麼同她結識起來的?”
“哦,自然是因為我也眼高於頂啊!兩個眼珠子都長在頭上,那不就看對眼了嘛?”
“……”薛夫人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
“娘,咱們在城郊有幾個莊子啊?”薛清茵緊跟著問。
“有兩個,怎麼了?想去莊子上散散心?”
“娘親把那兩個莊子給我吧……”
“怎麼突然想起了這個?都在你哥手底下呢。”
薛清茵頓時好奇:“現在大哥手裡都有些什麼產業?”
“隻京城的話,有一家綢緞莊,兩家當鋪,兩家酒坊,珠玉金銀鋪子各一家,郊外還有馬場,正挨著其中一個莊子……”薛夫人細細數來。
薛清茵越聽越心驚。
她娘可太有錢了!
難怪賀鬆寧後來在奪位之爭中,掏錢毫不吝嗇!
這個朝代還能私人開設馬場,也叫她很是驚奇。
“都給我吧!”薛清茵毫不客氣。
薛夫人愣了下,隨即失笑:“你個貪心鬼,平日裡叫你早起一些都不肯,還管這麼多產業?你怎麼管?除了京城,咱們在劍南道、淮南道都各有產業,你一個女兒家,難道還能像你大哥一樣四處奔走,去處置產業上的事務嗎?如今買賣都不好做。你大哥先前出去一趟那麼久,就是處置這些事。你也瞧見了,可不容易啊。”
薛清茵癟嘴道:“總要學的,日後我若嫁了人,什麼也不會,人家府上的產業肯交給我來打理嗎?那我豈不是成了個空殼的主母,手中半點權利也無?”
這倒是說到了薛夫人的心坎兒上,她一下不說話了。
薛清茵加大力度:“何況大哥馬上就要去春闈了,將來是要入朝做官的,怎麼還能沾手這些事?彆人聽了肯定要笑話他一身銅臭氣。”
薛夫人屈指點了點她的腦袋:“你呀,你呀。方才還說你大哥是抱錯了呢,這下倒是又為他著想上了。”
薛清茵心說這是挖他錢袋子呢,也不知道會不會把他給氣瘋。
“你說得也有幾分道理,且先給你兩家鋪子……”
“不成,我都要嘛。”
“你怎麼打理得過來?”
“我有娘親助我啊!”薛清茵理直氣壯。
薛夫人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但嘴邊的笑意卻怎麼也抹不去:“好好好,知道了。給你,都給你。”
薛夫人是真疼自己的孩子,與薛清茵說了會兒話,又按著她仔細檢查了一番,確認她吃了藥的確是好了,這才放心地離去。
薛清茵舒舒服服地睡下去。
哎,三兩句話就變成小富婆,有個好娘親就是好啊!她一定得好好護著她娘!千萬不能讓她再走上原著裡那麼悲慘的道路!
宣王府。
“人走了?”
“回殿下,走了。”
“嗯。”宣王應聲,嗓音冰冷,叫人聽不出情緒是喜是怒。
小廝猶豫了下,也不知道該不該退下去。
這時候宣王擱下手中的筆,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又問:“她走的時候說了什麼話?”
“也沒說什麼……”小廝突然反應過來,宣王要聽的大概是那個……
小廝忙道:“隻說了將來要怎麼報答殿下。”
“怎麼報答?”
小廝抬了抬眼,驟然對上了宣王深如寒潭的眸子,他不自覺地打了個哆嗦。
宣王殿下看上去……好像來了點興致。
小廝咽了下口水,道:“薛姑娘說,說您之前拿回去的花應該已經死透了,……說下回給您送朵大的。”
小廝說著說著,臉上都透出了一絲驚奇。
他心道,宣王殿下這般冷酷又偉岸的人物,竟然會……喜歡花?
宣王:“……”
立在宣王身側的文官一邊失笑,一邊又咬牙,道:“這小姑娘真是……哪有姑娘家家給男子送花的?前些天拿的還是朵會枯的花來敷衍咱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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