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_穿成女配後,一生薄情的王爺鐵樹開花了_思兔 

第19章(1 / 2)

靳祥三十來歲,留著胡須,長著一張憨厚老實的臉。若不是胡子比較紮眼,扔進人群裡都找不見。

他見了薛清茵便立即行了禮:“公子已經吩咐過小的了,大姑娘隻管差遣我。”

怕隻怕,大姑娘連怎麼差遣人都不會。

靳祥心道。

做買賣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事。

打小就沒學過,現在一來就要接手這麼大的攤子,不是他瞧不起大姑娘,而是這事兒啊……它注定得黃!

算了,就當陪人玩了一趟過家家,伺候好就是了!

靳祥在心中寬慰完了自己,就親自駕車帶著薛清茵先往城郊去了。

一出城,薛清茵就卷起了簾子,隻管呼吸外頭的新鮮空氣。

弄得薛夫人瞪了她好幾眼,生怕她被吹壞了。

“那是什麼?”薛清茵突地出聲。

她遠遠看見一張黑色的布,不,準確來說,是一朵朵黑色的蘑菇,坐落在一處。

太遠了,看不真切。

“是玄武軍的駐營地。”靳祥道。

“玄武軍?”

“便是宣王殿下的親衛軍。”靳祥笑了笑,接著道:“再行出三十裡外,還有宣威軍的駐營地呢。宣威軍是宣王殿下手中的大軍精銳。”

薛清茵點了點頭。

她以前小說看得多,多多少少也知道一點兒古代的規矩。

比如說將軍歸來的時候,大軍是不能入京的。畢竟烏壓壓那麼老多的人,一帶進城誰知道你是得勝還朝啊,還是來造反的?

於是便會在京城外駐營,或靠山或靠田。

從漢朝開始,一般就是依田而踞。戰時拿起武器便是兵,和平時期放下武器就要屯田耕作。

靳祥駕著車,越往前走,頭皮就越來越發麻。

薛清茵都發覺到他神色不對了,於是問:“靳掌櫃,怎麼了?”

靳祥尷尬道:“我也有些日子不曾來過郊外的莊子了,這眼瞧著是離莊子越來越近了。但怎麼也離駐營地近了?”

薛清茵指著路:“駐營地不是在那頭嗎?”

靳祥道:“是啊,咱們進了這條路,就要拐彎朝那邊走了。”靳祥頓了下,道:“要不咱們過些日子再來?”

薛清茵不解。

和駐營地做鄰居,是什麼很可怕的事嗎?

“無妨,往前行就是。”薛清茵道。

薛夫人在後頭暗暗點頭。

沒錯,女兒家也該多帶出來見見世麵才是。養在閨閣之中,又哪裡能見到這般穩當的姿態呢?

這馬車又行了足足半個時辰,方才在一處莊子前停下。

莊子後頭是山林。

莊子前邊是田地。

而玄武軍的駐營地,實際與他們還隔著二裡地呢。

但就算是這樣。

靳祥額頭上的汗水也肉眼可見的變多了。

“靳爺?是靳爺來了!”守在莊子門口的仆役連忙跑著往裡通報。

靳祥有些尷尬。

在這兩位跟前,他算什麼爺啊?

沒一會兒,就有個中年男子,帶著幾個仆婦出來了。

大大小小也是十來號人呢。

“這是夫人,這是府上大姑娘。”靳祥擦了擦額上的汗,低聲道。

一個婦人局促地搓了搓手,連忙行禮,道:“上回見著夫人帶大姑娘到莊子上來,還是三四年前的事。一轉眼,出落得這般模樣,竟是不敢認了。到底是貴府養貴人呢。”

婦人殷勤得很,薛夫人卻神色淡淡,甚至還顯得有一絲膩煩。

不等她開口說話,突地有個仆役顫抖起來:“來、來了,又來了……”

靳祥疑惑道:“什麼來了?”

說著眾人扭頭看去。

隻見一個身批盔甲的年輕將軍,領著幾個士兵朝這邊走來。

靳祥臉色一變,厲聲喝道:“把話說清楚!怎麼回事?莊子上得罪兵爺了?”

“是、是有些爭執……”為首的中年男子支支吾吾道。

靳祥冷笑一聲:“今個兒當著主人家的麵,都敢不說實話了,將來還了得?”

那中年男子這才道:“這不是前頭柳家莊子那畝地荒了些時日。我們一瞧放著多可惜,就想著去買下來。”

靳祥抿唇:“這事我知道。後來呢?”

“後來……柳家莊子不肯答應也就算了,還衝咱們一通譏諷,說把那塊地荒到死,也不賣給我們。”

薛夫人冷笑一聲:“問一句答一句,支支吾吾是什麼道理?”

中年男子噗通一聲跪下:“就是底下人鬥膽包天,眼見著最近那塊地又開始種了,就想不通把人墒溝給堵了!後來才知道,如今在那裡屯田的是玄、玄武軍……”

所謂墒溝,便是引水的路渠。

堵了人家的水渠,是夠惡心人的。

而且還好死不死堵到了人家玄武軍的頭上!

靳祥一聽,差點跪了。

“你他媽……你他媽……”靳祥咬牙切齒。

他就說呢,今日過來怎麼外頭就一個仆役,感情是在躲人家玄武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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