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國公府上有個小公爺是傻子,而且已經年逾三十。”薛清荷對這些也是有所耳聞的。
秋心反應過來,“噗嗤”笑道:“哈哈,哈哈……不會是,不會是誰給他們那位小公爺說了個親,說到咱們大姑娘頭上了吧?”
薛清荷沒有笑,她道:“也許不是姐姐。”
秋心麵色一變:“難道說這個薛姑娘本來指的真是咱們?但大姑娘貪圖虛榮,自個兒去了。”
薛清荷覺得應該是這樣。
不然不會有人敢將這樣一門親事,說到戶部侍郎嫡女的頭上。
秋心拍著大腿,又哈哈大笑起來:“那豈不是,歪打正著,正活該哈哈……趙國公府可容不得她拒絕。”
薛清荷皺眉:“秋心。”
“是是,我不該這樣大聲。我不說了,姑娘慢慢讀書,也莫要傷心。近日大公子不再來,那都是因為他忙著科舉呢。”
薛清荷一想:“也是。”
這下書倒是又看得進去了。
不過想來想去,她還是抓住了秋心的胳膊道:“你還是去把趙國公府的事說給大哥聽吧。”
“為什麼?”
“薛清茵若是真嫁給這樣一個傻子,也太慘了些。”
“姑娘也太心善了,怎麼管她的死活,她若是真嫁了,那不也叫咎由自取嗎?”
薛清荷垂下眼:“何必和她計較呢?而且,若真出了這樣的禍事,嫡母會發瘋的。”
秋心想說讓她發瘋不好嗎?
不過很快她就想到了,薛夫人發瘋隻會折磨他們。
於是秋心還是期期艾艾地去求見賀鬆寧了。
賀鬆寧見了秋心便問:“出什麼事了?”
他近來是有些疏忽了薛清荷。
改日該送些東西到她房中去。
秋心將薛清茵的事說了。
賀鬆寧心道,清荷實在善良。
秋心說著說著起了勁兒,便禁不住埋怨了一句:“大姑娘自己也不長點心,怎麼什麼事都敢跟著人家走呢?她在家中還不夠受寵嗎?怎麼還去貪圖這些,到頭來還要二姑娘和大公子為她操心……”
這話其實就是暗暗上眼藥呢。
往日賀鬆寧聽了,自然也會這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