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德帝拍了拍他的肩:“你的心朕是知曉的。”
“寧確是徐勤手中教出來的最好的學生吧?他是不是快回京述職了。”趙國公突地想起來。
“嗯。”說起寧確這個人,梁德帝的神情稍顯複雜,“此人在汴州做刺史做得很出色,再過不久,朕還要升他的官。”
“我也聽說過他的名頭……此人舉止有度,有治一方的大才,頗受百姓愛戴,說是兩袖清風,英姿凜然的人物。若能為陛下所用,豈不是極好?”
梁德帝放下手中的棋子:“……隻可惜。”
此人身無弱點,梁德帝又怎麼能放心用他呢?
等二人下完一局棋,梁德帝起身問身邊伺候的宮人:“宣王走了嗎?”
宮人道:“回陛下,奴婢不知,奴婢這就去尋宣王殿下。”
梁德帝露出笑容:“今日就在芙蓉園中用膳吧,去請宣王過來。”
宮人找了一圈兒,沒找到人。
梁德帝的臉色一下就垮了。
梁德帝在亭中坐了會兒,突然道:“宣王年紀也不小了,也是時候為他擇一端莊賢淑的貴女作妻子了。”
……
這廂賀鬆寧還在和薛清茵說話:“皇帝此舉,並非是真的放過了婉貴妃。”
薛清茵心道,宣王也這麼說。
看來你們個個都是聰明人。
“以退為進,這是讓趙國公和徐家徹底站到對立麵上。”賀鬆寧低聲道。
薛清茵是個很好的聆聽者。
賀鬆寧也並不避開她,直接了當地與她剖析個中利害。
畢竟如今,他和薛清茵是站在一條線上的。
他要用她深入魏王府呢。
一時二人都聊到月亮掛枝頭了。
薛清茵懶懶打了個嗬欠,道:“那依大哥所說,徐家將來搞不好是要垮掉的。那我還嫁到魏王府上去作什麼?”
“魏王到底是陛下的親兒子,垮的是徐府,與他何乾?若真有一日,魏王也死了。”賀鬆寧看著她,道:“你便做魏王府上的主人,坐擁無數金銀,不好嗎?”
薛清茵一激靈,瞬間清醒了。
好哇。
你可真敢想啊!
這都給我謀劃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