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用宣紙包起來的是一個香囊,巴掌大,下頭的流蘇都被剪得不成樣子了。
香囊上繡的字也被拆了個七零八落,還殘存了兩根線,隱約可拚出一個“心”字。
若是薛清茵在這裡,便能認出來那是原身要送給賀鬆寧的那個香囊。
香囊的口子敞開著,露出來一角布料。
那是絲製的,薄如蟬翼,疊起來還不及拳頭大。
也許是自中衣上裁下。
也許是更貼身的衣物。
魏王低頭輕嗅。
一股子淡淡的香氣。
他緊攥著衣料,腦中浮想聯翩,好似手底下觸到的是薛清茵細滑的肌膚……
另一廂,薛成棟回到府中。
眾人一同用晚膳,席間,他說起了趙國公想要讓趙煦風認薛清茵為乾女兒的事。
“趙煦風癡傻多年。”薛成棟皺眉,“今日趙國公府上來人,夫人是如何推拒的?”
薛清茵搶聲道:“阿娘沒說什麼。”
薛成棟:“那……”
薛清茵:“我和他說多一個爹也好。”
薛成棟:“……”這個看上去總是肅穆的,仿佛山崩於前也麵不改色的男人,好像對家宅事務不感興趣的男人,臉上的表情就這樣一點點地崩裂開了。
薛成棟頭一回這麼想發火,但想到趙國公,又生生忍了下去。
薛清茵惹完事拍拍屁股就走,趕緊溜回了自己的院兒裡。
哎,明日還得去遊船呢,可得好好睡覺。
丫鬟驚顫於她的勇猛,給她打水的手都微微顫抖。
薛清茵沒什麼感覺,隻是納悶道:“哎,我擦腳布呢?怎麼不見了?”
擦腳布不見了這回事,薛清茵並沒有放在心上。
反正那玩意兒也難用得很。
遊船這日,薛清茵穿了水紅色的衣裙,又戴上了那套水晶首飾,外頭再罩一件月白色披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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