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僵著臉,到底是抖出了點笑容來,道:“嗯,薛姑娘說的有道理。”
反正哄著薛清茵就是了。
薛清茵聞聲一笑。
魏王心中也就舒坦了。
金銀珠寶討好不了她,反倒是這樣能哄住她。真是奇妙!
魏王愈覺新奇。
金雀公主也倍感新奇。
她現在覺得,薛清茵要是嫁給了魏王,沒準兒還挺有意思。
“回去吧。”宣王的聲音又響起。
“回去?”魏王接聲,“兄長,我們方才到湖中心呢。”
“遊湖無趣。”宣王語氣漠然。
魏王心想對宣王來說是如此。
什麼遊湖賞月作詩文,宣王都不喜歡。
京中貴女大多隻愛他戰功赫赫。若論文采,還是本王高一籌。
魏王一笑:“好,那便依兄長所言回去吧!”
他恨不得趕緊和薛清茵獨處呢。
畫舫就這樣又靠了岸。
宣王看了一眼薛清茵:“金雀,送薛家姑娘回去。”
金雀公主被當做丫頭一樣使喚,但她也沒抱怨什麼,乖乖應了聲。
薛清茵有些茫然。
這就送我回去啦?
她吸了吸鼻子,彆說,還真有點涼。
魏王臉色微變:“薛姑娘這就走?”
宣王看著他:“魏王還想留她作甚?”
魏王拿不準宣王的意思,遲疑道:“……隻是想著,還沒說上幾句話。”
宣王盯著他:“今日已經說得夠多了。”
魏王心頭一顫。
宣王果然還是記仇!
什麼雲淡風輕,都是假象!
魏王至今還記得,他尚且年少時與宣王比騎射。
他偷偷給宣王的馬下了藥。
那匹馬活活拉死了。
第二日,他被宣王按入水中,險些淹死。救起來後,都大病了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