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接著擦吧。”
賀鬆寧無語。
感情是坐累了。
不過這樣一瞧,薛清茵倒是沒以前那樣小氣了。
賀鬆寧這一擦,便擦了不知道多久。
薛清茵昏昏欲睡,不自覺地合上了眼。
一時無人說話,賀鬆寧就自然而然地垂下了目光。
他瞥見了薛清茵柔軟的脖頸,漂亮的鎖骨,還有肩頭已然變得青紫起來的痕跡。
賀鬆寧一頓,然後彆開了目光。
賀鬆寧推門出去的時候,薛清茵已經睡得很香了。
丫鬟婆子們這才輕手輕腳地回到房中,又給薛清茵烘了會兒頭發。
直到烘得一點濕氣也不剩了。
賀鬆寧立在門口看了兩眼,低聲問:“總這樣麻煩?”
丫鬟道:“是啊。可是不細致一些不行的,大姑娘容易生病。一病起來,三五天是好不了的。前些日子大公子去了外地,大姑娘這屋子裡,濃濃的,熏得到處都是藥味兒。”
賀鬆寧:“……知道了。”
離開之後,賀鬆寧就去探望了薛清荷。
秋心正拿著帕子給她敷腦袋。
藥碗就放在一旁,散發著難聞的藥味兒……
薛清荷撐著坐起來,見他在看藥碗,便忍不住道:“也不是很苦。”
按照以往的風格,賀鬆寧會說,怎會不苦?
但今日他應了聲“嗯”。
賀鬆寧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因為他方才發覺到,原來薛清茵吃的藥要多得多了。
賀鬆寧這一聲,頓時就讓屋內安靜了下來。
薛清荷突然覺得……他和她的距離好像一夕之間被拉遠了。
“你先好生休養,過些時日再逢宴會,秋心辨認出了那個下手的人,我會替你報仇。”
薛清荷笑了。
原來都是錯覺啊……大哥心中還是有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