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府後院,四個黑衣人閃身而入,再也不見蹤影。
領頭的黑衣人暈頭轉向的,眼睛已經好了一些,隻是感覺有些不適,其餘的倒沒有什麼。
“小丫頭不知道使得什麼,竟然能讓人短暫失去武功,下次咱們要防備著點。”黑衣人說話狠厲,要不是手下的人早來一步,他都打算自儘了,還好沒死成。
其餘三個黑衣人跟著點了點頭,不知道做了什麼,好好的一道牆竟打開了一個門,一行四人全部走了進去,牆又恢複了原樣。
沈夏逃脫一難,心臟撲通撲通不停的狂跳,直到跑回攤子,見到沈淮之才稍微好一點。
劇烈的運動讓沈夏的臉變的通紅,原本整齊的發絲也有些淩亂,濕溻溻的扒在臉上。
沈淮之原本忙著裝豆漿,見沈夏這副姿態,一下失了神,手裡的豆漿都溢出來了,還不自知。
好在拿碗豆漿的主人提醒了一句,“豆漿都撒出來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沈淮之這才反應過來,重新盛了一碗豆漿加上糖漿給客人遞了過去,小跑到了沈夏旁邊。
“你怎麼了?”
沈夏正半蹲喘著粗氣,擺了擺手,“沒事,就是跑太急了,你去忙吧,我休息一會就好。”
剛剛太過凶險,既然已經逃脫,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分擔憂,他不想讓沈淮之為她擔心,更不想娘知道了,為她憂心。
沈淮之注視著沈夏通紅的臉頰,伸手為她拂去擋住眼睛的濕發,一雙濕漉漉的眼睛闖進了他的視線,眼眸裡帶著幾分恐慌,讓他的心跟著也顫了兩下。
他知道沈夏向來是報喜不報憂的性格,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不然她不會慌成這樣。
他想給她安慰,作為她的依靠。
隻是現在的自己什麼都沒有,甚至沒有她會賺錢,什麼都給不了她。
沈淮之想給她擁抱,最終還是放下了手,化作撫摸輕輕拍在了她的背上,“不著急,攤上有我,你多休息一會。”
沈淮之扶著沈夏去後麵的座位上休息,小巧的人兒上下喘著粗氣,胸膛也跟著起伏,雖然看不見形狀,但輪廓已經十分明顯了。
細看沈夏,早就不是那個麵黃肌瘦營養不良的小孩了,她最近好似長大了些。
沈淮之有些亂紅,彆過頭,他是哥哥!
想到自己作為哥哥竟然這樣無用,他的手漸漸蜷成拳頭,誰也不能動他的人!
……
朱顏碧瓦內,一個夫人正耷拉著手,旁邊的侍女正細心為她修剪著指甲,再染上蔻丹。
衣著華服的中年男人正點頭哈腰的,臉上的諂媚之相都要溢於言表了,他雙手托舉著盒子,“王妃娘娘,這是下麵的人送來的。說是北方今年新上的米,很是香甜。”
“我都沒舍得打開就送到了您這裡。”
被喊作王妃娘娘的女人眼皮都沒抬一下,欣賞著自己的指甲,“知春,最近這花的顏色是越來越淡了,看著都不紅潤了。”
知春機靈活潑,小姑娘的聲音脆生生的答道“娘娘,這是最近新流行的顏色,皇城好多娘娘都愛用呢。”
池舒反手給了知春一個巴掌,“伺候我這麼久,我喜歡什麼樣子的不知道嗎?宮裡的那些阿貓阿狗喜歡的也配用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