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成在軍營裡待慣了,說話帶著點兒味兒。
聽著沈夏十分爽,她早就想罵娘了,隻是王榴管著,不好說臟話,現在舅舅可算是把她的心聲說出來了。
看著舅舅剛毅寬闊的肩膀,把他們都攔在身後,替他們出頭。
沈夏突然覺得安全感十足,好像家裡多了個男人挺好的。
王成用力將門推開,門板撞擊在牆上發出巨響,將外麵的人都驚到了,停下來聲音,就連一直叫嚷的沈老太太也停了下來。
“是誰?敢在我門口鬨事!”
王成用的平日裡訓兵的聲音,聲音極大,帶著幾分蕭肅。
看熱鬨的百姓都被這突如其來的黑羅刹嚇到了,不敢吱聲。
沈老太太也被嚇到了,看著對方精壯的身體,想著自己兒子整日裡病痛折磨躺在床上,而王榴竟然找了個身體這麼好的男人在這裡享樂。
光是想到他們日夜笙歌,自己兒子卻沒個後代,氣都要冒出來升天了。
由著這股氣性,沈老太太放下推車,指著王成身後的王榴,“你這個不要臉的狐狸精,才與我兒子和離幾日就跟這麼個……”
看著黝黑的王成,罵慣了的小白臉說不出口了,沈老太太卡頓了一下,換成了“黑鬼”。
“和這個黑鬼廝混在一起,你們倆怕是早就在一起了,就是找著借口與我兒和離。”
沈老太太氣上來了,誰都想罵,瞥見後麵躲著的沈夏,“怕不是連這個女兒不是我們家的。”
“我是說呢,你狐媚慣了,還沒成婚就跟我們家福田睡在了一起,不足月就生了沈夏,原來抱著這個心思。”
越說沈老太太越覺得可疑,王榴在閨中可是跟嬌花一樣的被慣著,提親的門檻都要被踏破了,就連當初還是秀才的縣令爺都求娶過。
王榴就是不答應,偏怎麼跟她兒子在了一起,原來是這麼個原因。
沈老太太想撕了王榴的心思都有了。
看熱鬨的人就愛看這種出軌,抓小三的劇情。現在爆點來了,大夥都聚精會神的看著,帶著碗的幾個人,連飯都不吃了,就想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沈老太太說時遲那時快,瞅著個點,衝著上去廝打王榴。
王成看不慣沈老太太很久了,老早就想報複了,現在人送上門來了。
見沈老太太上來,王成隻是挪了一步,將王榴和沈夏當個嚴嚴實實。
結實梆硬的胸膛像一堵牆,沈老太太隻是接觸,就將自己彈飛了出去。
王成插著腰,蔑視著摔倒在地的沈老太太,他本答應阿姐不去找他們麻煩,沒想到人送上門了,那就不要怪他手下不就情了。
這樣應該不算違背了阿姐的意願吧。
出手之餘,王成回眸看了一眼阿姐的表情,見阿姐的眼眶盈滿淚水,卻對沈老太太沒有絲毫憐憫之意,他也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