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寧拍了拍她的肩膀,“沈瑞這種人,人性本惡。有第一次便會有第二次,今日索性我一次震懾住了他,日後他見了本小姐也隻敢繞道走。”
哪裡還敢來清寧園撒野?
沈瑞在京城的名聲,眾人皆知。
儼然是流.氓地痞的代名詞。
所以,今日他敢吩咐小廝輕薄雲舒,明日就敢命人欺負沈清寧。
“可是老爺那邊……”
雲舒仍是擔憂不已。
“怕什麼?”
沈清寧不以為然,“據我所知,父親給他布置了不少功課,他還沒做呢……倒是有精力,來清寧園欺負我這個妹妹?”
她整理了一下衣袖,“走吧,天色不早了,也該去給父親請安了。”
書房裡,沈瑞正在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給沈瑞告狀。
見被他捷足先登,沈清寧倒也不急。
她醞釀了一下感情,眼淚汪汪的進了書房。
這會子,沈洪文正煩心呢!
今日早朝,不知為何祁王突然參了他一本,說他這個丞相辦事不利。
沈洪文摸不著頭腦。
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究竟辦事不利在哪裡……
但祁王是什麼人?
既然他開口了,黑的能說成白的。
即便是信口開河,皇帝也隻能順著他的話,狠狠的訓斥了沈洪文一番、並勒令他在家閉門思過三日。
沈洪文為官數載,今日第一次被今上,在眾目睽睽之下、像是訓孫子似的責罵!
他一張老臉,都丟出了京城去了!
回到相府他便將自己關在書房裡閉門思過,反思自己到底是什麼把柄被祁王抓到了、又是哪裡得罪了祁王,以至於這個活閻王要針對自己。
眾所周知,被祁王盯上,可不是什麼好事。
輕者失去官爵,重責誅滅九族。
因此,沈洪文煩心不已。
可偏偏,沈瑞不能為他排憂解難,還頂著一張豬頭臉來告狀,說自己被沈清寧給欺負了……
這不,這事兒還沒有說清楚,沈清寧也“嚶嚶嚶”的前來告狀了。
隻瞧著沈洪文一張老臉皺成一團,便知他心煩,沈清寧擦乾淚水,對沈洪文說道,“父親,是女兒與大哥鬨著玩兒,讓父親跟著煩心了。”
“都是女兒的不是。”
這招以退為進,還是她跟沈清雅學得!
這白蓮花,招數多的緊。
果真,見沈清寧這般懂事,沈洪文壓了滿腔的怒火,立刻朝著沈瑞宣泄出來。
“你這個沒用的東西!好端端去招惹你大妹妹做什麼?!”
沈洪文拿起桌上的戒尺,狠狠的打在了沈瑞後背,“若是你不去清寧園招惹你大妹妹,你會挨揍?!”
“為父給你布置的功課,十天半個月也不見你完成,做這些混賬事兒你倒是來勁兒!”
“被你大妹妹打了,你還有臉來給我告狀?趕緊滾!”
沈洪文狠狠的一腳,將沈瑞給踹了出去。
沈清寧垂眸站在一旁,嘴角含著一抹嘲諷的笑意。
隻等著沈瑞被趕出去,她才乖巧的問道,“父親可是有什麼煩心事?”
沈洪文欲言又止的看著她,不知該不該說出心中的煩憂。
但想起那一晚的中秋宴上,明瑾塵對沈清寧,似乎與旁人不同……沈洪文頓時眼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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