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沒了沈清寧，以沈清雅庶出的身份，也絕對沒有資格，做二皇子妃。
沈清寧說出自己的想法後，顧氏眉宇間滿是冷意，她怒聲喝道，“又是馮氏他們！看樣子，這一次是還沒嘗到苦頭，竟是敢這般謀算我的女兒？”
這一句“我的女兒”，滿是護犢子的味道。
沈清寧心下一熱。
“吳媽媽，此事暫且不要驚動老爺！本夫人要親自，讓馮氏跪下求饒！”
顧氏握緊雙拳。
反正如今沈洪文被皇帝勒令閉門思過，不出門便不會得知此事。
隻要瞞著沈洪文，她有的是好果子給馮氏吃。
顧氏站起身來，輕輕拍了拍沈清寧的手背，寬慰道，“清寧，此事你也莫要往心裡去！該做什麼做什麼，隻管交給我來處理便是。”
說罷，她又急匆匆出去了。
沈清寧卻是若有所思。
名聲清譽固然重要，可要讓她坐著看熱鬨……還是看自己的熱鬨。
沈清寧辦不到。
她看了一眼窗外明媚的陽光，一計浮上心頭，“聽聞朱家在長安大街上，有一間玉石鋪子吧？”
雲舒不知她好端端說起這事兒做什麼，但還是老老實實點頭，“是啊小姐！那掌管鋪子的掌櫃，還是朱公子的第一房小妾，趙姨娘呢！”
“聽說，這趙姨娘娘家便是經商的，擅長算賬。因此威遠侯，特意準許她親自看著鋪子。”
“既然如此！那咱們便去拜會拜會這位趙姨娘吧！”
沈清寧背著雙手，慢條斯理的出去了。
不到一個鐘頭，主仆倆便出現在長安街上。
抬頭看去，這間鋪子的匾額右下角，果真有“朱家老字號”幾個字。
沈清寧抬腳進了鋪子。
吳媽媽說的沒錯，這整個京城，都在談論她與朱玉龍昨晚“風.流快活”的事兒。
就連鋪子裡，談論這事兒的聲音，也都不絕於耳。
坐在櫃台後的，是一名單眼皮兒、細長柳眉的女子。
隻見她眉頭緊皺，手指在飛快的撥弄算盤，像是在對賬本。
許是因為被這些吵嚷聲吵得分心了，時不時算錯，將珠子撥回去、從頭再來。
雲舒小聲道，“小姐，這位便是趙姨娘！聽說是個厲害的，在威遠侯府能穩坐大姨娘的位置。甚至還能得威遠侯、與威遠侯夫人的青眼呢！”
“嗯。”
沈清寧頷首表示自己知道了。
單是瞧著這趙姨娘的長相，便知道是個不好相與的。
沈清寧倒也不著急，隻在人群中轉悠了幾圈，聽聽這些人都是如何談論她的。
因著她甚少出門，倒也無人認得她。
走了兩圈，沈清寧麵不改色，倒是雲舒被氣得臉紅脖子粗的。
“小姐，這些人真是過分！明明是子虛烏有的事兒，一個個倒像是親眼所見似的，描繪的這般清楚！”
這般齷齪。
“既然知道是謠傳，知道有人想害我，還氣什麼？”
沈清寧氣定神閒的看了她一眼，這才隨手拿起一串瑪瑙手鏈，走到櫃台前，“掌櫃的，結賬。”
趙姨娘並未抬頭，隻不耐煩的喊了一聲，“虎子，過來結賬！”
一名小夥計應了一聲，飛快的跑了過來。
沈清寧不肯，“我要掌櫃的親自結賬。”
趙姨娘這才抬起頭，正要發作，卻聽沈清寧突然問道，“聽聞你是威遠侯公子的大姨娘？我姓沈，有事找趙姨娘商談。”
姓沈？
趙姨娘臉色一變，緩緩站起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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