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了掌家之權,顧氏便趕著去寬慰沈清寧。
沈洪文頭疼不已,就怕這謠言會傳到明瑾塵耳中。
因此,立刻展開“消滅謠言”的行動。
威遠侯夫人回到威遠侯府,氣得破口大罵。
“不過是個丞相而已,竟是如此不把本夫人放在眼裡!改日本夫人進宮去見惠妃娘娘,定是將此事告訴她,讓娘娘給我做主!”
皇後早已病逝,到現在今上也沒有再立後。
後宮中做主的人,正是惠妃。
“母親不必動怒。”
趙姨娘輕聲寬慰,“這一次,是他們相府丟人現眼了。那沈二小姐的清譽也被毀,今後即便是想要嫁出去,怕也難了。”
“相府與沈清雅名譽儘毀又如何?我兒被傷的這般嚴重!日後我威遠侯府,可就此絕種了!”
想起朱玉龍失去了生育能力,威遠侯夫人便氣得臉色發白。
奈何,朱玉龍怎麼也不肯告訴他們,到底是被誰所傷。
威遠侯夫人便將所有責任,都推卸到了沈清雅頭上!
提起朱玉龍無法再生育一事,趙姨娘的臉色也漸漸變得陰沉下來。
她垂眸掩去眼中陰狠,一雙手攥的緊緊的。
朱玉龍沒了生育能力,便代表著她此生也再無法生育!
這一生,怕都隻能做個令人鄙夷的妾,無法成為威遠侯府的少夫人!
威遠侯夫人越想越生氣,剛進門便又命人遞牌子進宮,要去惠妃麵前哭訴一番。
誰知,惠妃也正在為明奕的事兒發愁呢。
威遠侯夫人哭訴了沒幾句,她便不耐煩的擺手製止了她的話。看著她眼淚一把鼻涕一把,惠妃沒好氣道,“你自己生養的不爭氣,如今能怪誰去?”
那朱玉龍是什麼貨色,京城誰人不知?
沒想到,自己一番聲淚俱下的哭訴,惠妃非但不安慰,反而冷言相向。
威遠侯夫人愣了一下,委屈巴巴的擦乾眼淚,“娘娘,這沈丞相也太猖狂了!”
“人家是堂堂正一品相爺,能不猖狂嗎?你什麼德行本宮也不是了解。”
惠妃瞥了她一眼。
威遠侯夫人性子情況,惠妃也是知道的。
若她沒有態度蠻橫,沈洪文也不敢這般放肆。
畢竟這幾日,沈洪文被勒令禁足相府思過,照理說不會見罪於人。
聞言,威遠侯夫人臉色微微一緊,隨即有些心虛的低下頭,又轉移話題問道,“娘娘,二皇子如今,可還被禁足在祁王府?”
她不提這茬還好。
一提起這茬,惠妃的臉色,便倏地一下沉了下來。
這兩日,為了這事兒她著急上火,牙根兒生疼。
若隻是被皇上責罰也就罷了,她有的是法子讓皇上消氣兒。
可偏偏,此次是明瑾塵開口,直接將明奕禁足在了祁王府!
數次哀求皇上無果,甚至皇上這兩日都避著她……且明瑾塵軟硬不吃,讓惠妃是有力也無處使,隻能被動接受,自己的兒子在祁王府遭罪。
眼下威遠侯夫人再提起來,惠妃狠狠的砸出了手邊的茶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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