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並未隱瞞身份。
兩人自我介紹後,關係也瞬間親近不少,已經拋卻了“周小姐”、“沈小姐”的稱呼。
周寧夕親熱的挽著她的胳膊,笑嘻嘻的說道,“你比我年長兩歲,那日後我便叫你寧姐姐吧!”
這個丫頭,還真是自來熟。
沈清寧有些無奈。
不過,周寧夕倒是比沈清雅可愛多了,也順眼多了。
因此,她並未拒絕。
看著倒在身後的馬兒,沈清寧眉頭緊皺,沉聲說道,“寧夕,京城不比邊疆。街上行人眾多,攤位密集,你可不能再像今日這般縱馬狂奔。”
“稍有不慎,便有性命之憂!”
不但周寧夕會受傷,甚至百姓也會有危險!
周寧夕一臉後怕。
她輕輕拍了拍胸.口,“我一定謹記寧姐姐教誨!京城當真是不比邊疆。”
“在我們邊疆,縱馬狂奔不過是小事一樁,京城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方才我的馬兒也受了驚,所以我控製不住,便被它帶著狂奔起來。”
說著,周寧夕便走上前,在馬兒身邊蹲下,“悠悠,你還好嗎?”
馬兒輕輕打了個噴嚏,看似像是累壞了,還在喘著粗氣兒。
原來,她也是馬兒受儘了,並非有意在街上縱馬狂奔。
加之周寧夕良好的認錯態度,沈清寧對她的感覺倒是改觀不少。
她也走上前。
見周寧夕一臉擔憂,沈清寧寬慰道,“你彆擔心!你的馬兒隻是太累了而已。”
周家是昨日才搬回京城的,瞧著周寧夕也是個嬌氣的姑娘,想必進京這一路都是自己騎馬。
邊疆距離京城路途遙遠,即便是途中修整後,可馬兒的疲憊還未消散。
昨晚的休息,並沒有讓馬兒從疲憊中解除。
加之馬兒習慣了邊疆的生活,猛地來到百姓密集的京城、嘈雜的街頭,會受驚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兒。
周寧夕抬起頭,“寧姐姐,那我怎麼帶它回去?”
看著她因為擔心馬兒,所以眼淚汪汪,沈清寧不由輕笑一聲,“等它休息好了,你再帶它回去不就行了?這會子它起不來,難不成你還要扛著它回去?”
聞言,周寧夕破涕為笑。
沈清寧當先站起身來,“這樣吧,旁邊就是一家酒樓。”
“這會子已經到了午時,我請客。然後讓酒樓的夥計,好生照看馬兒。”
“好啊好啊!”
有人請客,周寧夕樂不可支,當即站起身來。
兩人一同進了酒樓,很快便有兩名夥計出來,拿著草料、端著一盆水喂馬。
酒樓中,這會子生意正好。
掌櫃的認得沈清寧,見她來了便親自上前招呼。
上了二樓,順著長廊走去,沈清寧與周寧夕一前一後的進了一間雅間。
掌櫃的親自招待著,將菜單遞上等著兩人點菜。
就在這時,一名身穿鵝黃色衣裙的女子,站在長廊儘頭,眼神狐疑的盯著那間雅間。
“碧文,方才那位姑娘,可是丞相府大小姐,沈清寧?”
女子問道。
她身邊的丫鬟點頭應道,“回小姐,的確是沈大小姐。”
女子一雙狹長的眸子,緩緩眯了起來,唇邊蕩漾著一抹冷笑,“沈清寧,咱們這算是狹路相逢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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