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那一日在杜將軍府門前,沈清寧與杜月兒直接挑明了說話。
眼下實在做不出,笑臉迎人。
察覺到沈清寧不悅,杜月兒臉上柔柔的笑意,頓時僵住了。
她委委屈屈的看向明瑾塵,長長的睫毛輕輕顫抖著,更是給她增添了幾分柔弱的味道。
“王爺……”
杜月兒並未說彆的話,隻這一聲,便聽得人骨頭都要酥了。
但是,明瑾塵對她,並沒有她想象中的憐惜。
他正眼神認真的盯著沈清寧,替她整理了一下肩上那一縷打卷兒的長發。
兩人旁若無人的親昵,讓杜月兒心中的嫉恨,從破土而出的小芽,瞬間長成了參天大樹……
“沈大小姐。”
杜月兒深呼吸一口,調整好心態後,麵色歉意的看向她,“冒昧上門打擾,是我不是。隻是我聽聞,這桃花山的桃花,盛開的正好。”
“所以前來觀賞,卻不想山路陡峭,不慎扭到了腳。”
沈清寧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腳腕上。
嗯,這杜月兒著實是個狠人。
她的腳踝處好好腫起,看起來的確是扭傷了。
不管她是當真不慎扭到了腳,還是借著“扭了腳”想進桃花莊來……
在沈清寧眼中,這杜月兒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這桃花山上,也有不少達官貴人家的莊子。
她怎麼就這麼巧的,來了丞相府的莊子上?
沈清寧眼神晦暗不明。
杜月兒被她這眼神給盯著,心裡微微發顫。隻覺得她的眼神洞察人心,像是已經看穿了,她內心在想什麼,在玩什麼把戲。
“沈大小姐,今日日頭太毒了,不知我能否在這裡歇息一日?”
杜月兒被碧文攙扶著,額頭上浸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等日頭下山後,我便回京。”
“方才,王爺說……”
她欲言又止,眼神羞赧的看向明瑾塵。
“說什麼?”
沈清寧挑眉看著她自導自演。
在她眼中,杜月兒這演技,也著實生澀。
不過,她沈清寧有著一雙火眼金睛、卻不代表著,每個人都生著一雙火眼金睛。
尤其是,男人。
男人對杜月兒這種柔弱的女人,都沒有什麼抵抗力。
憐香惜玉一詞,並未隻存在於傳聞中。
不等杜月兒答話,便聽明瑾塵沉聲道,“本王說,做主的人是寧兒,並未本王。隻要寧兒點頭答應,你便可以進來。”
這一聲聲的“寧兒”,猶如刺在杜月兒心口上的匕首。
嫉恨,痛恨!
她緊緊咬著後槽牙,才勉強使自己保持冷靜。
臉上的笑意僵了一下,她又柔柔的笑了笑,“不知沈大小姐……”
“抱歉了杜小姐。”
沈清寧毫不猶豫道,“莊子裡正在重新修繕,並沒有多餘的房間。更何況你傷的不輕,我即刻派人,將杜小姐送回京城去。”
“否則,隻怕杜小姐這一隻腳,就要廢了呢!”
“姑娘家家的,要是跛腳多難看呀?”
沈清寧句句帶刺,針針見血,讓杜月兒心裡那一股子怨恨,更是壓製不住了。
突然間,隻見她身子一軟,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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