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窸窸窣窣的聲音吵醒了杜月兒。
杜明忡雖是當朝大將軍,可杜月兒自幼被他捧在手心,宛如天之嬌女一般嬌養著長大。
從沒有讓她拿過棍棒,教她習武。
因此,杜月兒弱不禁風,不會半點功夫。
直到這窸窸窣窣的聲音近在耳邊了,杜月兒才迷迷糊糊的醒來。
一睜開眼,便見房裡已經點著燈。
幾名黑衣人蒙著麵站在床邊,排成了整齊的隊伍,似乎正在等她醒來。
與此同時,為首的黑衣人,已經伸手掀開了她的被子……
“啊!”
杜月兒被驚得睡意全無,立刻坐了起來,背靠牆壁神色緊張的看著幾人,怒聲質問,“大膽!你們是什麼人!竟敢夜闖將軍府!”
“再不滾蛋,本小姐就喊人了!”
“喊人?喊人才更刺激呢!”
為首的黑衣人桀桀怪笑著,直接朝著床上撲了過去!
“啊……”
杜月兒再次發出一聲尖叫,一邊瘋狂的踹著那黑衣人,一邊衝外麵高聲喊道,“來人啊!有賊……”
她剛張嘴,一張又醜又臟的帕子,便塞進了她的嘴裡。
一股子惡臭,瞬間從口腔蔓延開來。
若非是嘴裡塞著這臟兮兮的帕子,杜月兒一定會惡心的吐出來!
她含糊的發出乾嘔,險些被熏暈了過去。
見她掙紮的厲害,為首的黑衣人停下動作,坐在了床沿上。
“杜小姐,今晚隻要你讓咱兄弟幾人一親芳澤,我們絕對不會傷害你。否則,我可不敢保證,我們會做出什麼來。”
說著,他從懷中掏出一把匕首。
匕首出竅,刀身泛著冰冷寒光,“畢竟,我們兄弟幾人,可都是窮凶惡極的歹徒!”
杜月兒看著那泛著寒光的匕首,被嚇得哆嗦起來,兩行清淚滑下臉頰。
她發不出聲音來。
但聽著這歹徒的聲音,似乎有幾分耳熟,杜月兒眼中閃過一抹疑惑。
突然間,她看到為首的黑衣人,蒙麵的黑布往下滑了一下,露出眼角處那一道刀疤……
這幾個黑人,分明是她出了銀子,讓他們去謀害沈清寧的人!
眼下,為何會出現在她的房裡?!
是沈清寧!
一定是這個賤人!
杜月兒瘋狂搖頭,喉嚨裡發出“嗚嗚啊啊”的聲音來,似乎是有什麼話要說。
一名黑衣人戳了戳刀疤臉,“大哥,她似乎有什麼話要說。”
刀疤臉皺眉,看著杜月兒臉上的淚水、以及眼中的驚恐,忍不住心下一軟,從她嘴裡取下了帕子,“你想說什麼,說罷!”
“是你們!”
杜月兒也顧不得喊叫了。
這幾個強盜,敢如此猖獗,便說明是還有其他動作。
既然她方才那般喊叫都無人前來查看,一定是他們動了什麼手腳。
於是,杜月兒放棄掙紮,試圖與他們講條件。
“你們不是自詡堅守江湖道義?既然我付給你們銀子,那你們就得替本小姐辦事!”
杜月兒咬牙說道,“你們不去對沈清寧動手,怎敢這樣對我?!”
被她一番質問,刀疤臉隻覺臉上火辣辣的。
好在,他臉上戴著蒙麵。
所以,杜月兒也看不見他此時麵紅耳赤的樣子。
刀疤臉支支吾吾道,“杜小姐,你也彆怪我們!要怪就怪你瞎了眼,招惹了個硬茬!就連咱們兄弟幾人,也踢到了鐵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