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為了杜月兒的事兒,惠妃也勢必要見到明淵才是。
眀奕跟著站起身來,“母妃,我與你一同去見父皇。”
他還要見到明淵,好好求求,讓明淵重新給他與沈清寧賜婚一事呢……這些時日,聽說明瑾塵與沈清寧走的越來越近。
眀奕心裡,愈發的忐忑不安了。
若是不先下手為強,隻怕將來沈清寧就當真不會屬於他了!
於是,母子倆急匆匆去了勤政殿。
殿內氣氛凝重,那灑落滿地的奏折、茶水,小心翼翼站在一旁的史無紅,以及背著雙手站在窗邊,周身縈繞著濃濃怒氣的明淵。
無一不是在表明,明淵剛剛發了一通怒火。
在殿外守著的小太監小雲子,怎麼也攔不住惠妃與眀奕。
隻得苦兮兮的跟著他們進來了,“皇上,奴才攔不……”
“下去領二十大板吧。”
明淵沉聲道。
小雲子被嚇得臉色一白,垂頭喪氣的出去了,“奴才遵旨。”
明淵轉過身來,麵色陰鬱的盯著惠妃與眀奕,“怎麼?如今朕的話你們也不聽了?你們母子倆竟然敢強闖勤政殿?!”
“說罷!到底出了什麼事?!”
這兩日,明淵的心情也不大爽利。
恰逢他龍體不適需要幫扶時,明瑾塵也借著養病,在“祁王府”將養了好幾日。
這奏折堆成了一座小山,明淵忙的焦頭爛額。
這便也罷了。
昨日早朝上,明瑾塵不不詢問他的意見,便直接將杜明忡打入天牢!
一來,杜明忡戰功赫赫,明淵尚且不願動他;
二來,他到底是他的大舅子!
哪怕是看在這一點上,明瑾塵多少也要給他這個皇帝留點麵子吧?
可這個混小子,就這樣將杜明忡打入天牢了,分明是當眾打了他這個皇帝的臉!
京城流傳的傳言,明淵也全都聽說了。
民間,說什麼明瑾塵這個祁王、權利竟是大過了他這個皇帝……又說什麼,他這個皇帝縱容杜明忡,讓他居功自傲欺負朝臣雲雲。
總之,連帶著他這個皇帝,也成為了百姓們的茶餘飯後的談資。
到底,他這個皇位名不正言不順。
因此這些年來,即便是穩坐皇位,明瑾塵壓根兒沒有奪回皇位的打算,明淵心裡到底不安。
麵對明瑾塵,有著心虛與愧疚。
但這也不代表著,能縱容他為所欲為!
這不,明淵剛剛為了此事,又發了一通怒火。
聽出他語氣中餘怒未消,眀奕識趣的沒有開口,惠妃連忙說道,“不知皇上可聽說,這兩日京城百姓的傳言?”
“朕為朝政已然心力交瘁,哪裡有閒心去關心這些?”
明淵冷聲道,“朕不是你,整日裡閒來無事,隻留心八卦趣聞!”
惠妃臉上一熱。
這是有史以來,明淵第一次這般毫不留情訓斥她。
還是當著史無紅、與眀奕的麵兒。
她窘迫的答道,“皇上,這一次不是八卦趣聞,是將軍府、是月兒出事了!”
“那你來找朕做什麼?”
明淵冷哼一聲,直接轉頭看向眀奕,語氣帶著明顯的不耐煩,“說罷,你又有什麼事情?!”
瞧著他如此暴躁,母子二人相視一眼,惴惴不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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