眀奕在沈清雅的攙扶下,顫顫巍巍的站起身來。
剛走到門口,身後又傳來明瑾塵的聲音,“惠妃讓寧兒照顧你,你便不能離開清寧園半步。今晚,便在外麵跪著,好好懺悔一夜吧。”
若明瑾塵離開清寧園,被惠妃知道了,少不得又要尋沈清寧的不是。
明瑾塵倒不是怕了她。
隻是,不想讓沈清寧卷入是非之中。
女人一旦鬥心機,是最難纏的。
明瑾塵隻想將沈清寧捧在手心,讓她無憂無慮。
“外麵?”
眀奕看著門外的瓢潑大雨、狂風大作,忍不住轉頭看向他,“七皇叔,這,這外麵在下雨啊!”
“淋淋雨,才能讓你腦子更清醒。日後才能謹記,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明瑾塵麵無表情的說道,“反正,你腦子裡的水更多了,不介意再多裝一些吧?”
此話一出,沈清寧實在是沒忍住,笑出了聲。
她家王爺不損人則好,一損起人來啊,定是能堵得對方啞口無言。
眀奕也早知,他七皇叔長了一張損人的嘴。
即便是眼下,見沈洪文幾人強行憋笑、讓他顏麵儘失……
但是,他也敢怒不敢言。
隻要咬緊牙關,低低的應了一聲,“是,侄兒這就去外麵跪著懺悔。”
眀奕一把推開沈清雅,狼狽的出去了。
他太了解明瑾塵了。
若再與他強嘴,隻怕是今晚就不隻是、跪在雨夜中懺悔這麼簡單了!
眀奕都逃離了這個是非之地,沈清雅又哪裡敢當著明瑾塵的麵兒,尋沈清寧的麻煩?
她也腳步飛快的出去了。
顧氏上前,低聲詢問沈清寧到底怎麼回事。
沈洪文站在門口,搓了搓手。確定在眀奕出去後,明瑾塵臉上的怒意消散不少,周身陰冷的其實也退卻了大半,這才小心翼翼的上前。
“王爺,今晚之事,若是傳到皇上耳中,皇上不會怪罪吧?”
他緊張的問道。
到底,眀奕是在相府出的事。
今日被毒蛇咬了,惠妃尚且親自出宮一趟。
若明淵與惠妃得知,眀奕舊傷未愈又添新傷的話……隻怕是,他這個相府主人也脫不了乾係。
“無妨,本王教訓侄兒罷了,皇兄不會怪罪。”
明瑾塵淡淡的說道。
沈洪文這才放下心來,他忐忑不安的在明瑾塵對麵坐下。
明瑾塵不開口,他也找不到話題聊天,頗有幾分如坐針氈的感覺。
與這樣一個氣勢強大的男人坐在一起,沈洪文倍感壓力。
見顧氏與沈清寧攜手往離間走去,似乎是在說什麼體己話。他思來想去,想起方才明瑾塵說什麼王妃不王妃的話……
他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意。
隨後,衝明瑾塵討好的問道,“不知王爺,打算何時迎娶清寧?”
“這成親可是大事!得提前看好黃道吉日,不如微臣與王爺一同商議商議?”
沒想到,沈洪文會突然說起這個話題來。
明瑾塵眉頭一皺,臉色變了。
見狀,沈洪文一顆心,已經懸在了嗓子眼。
莫不是,他說錯了什麼話惹了王爺不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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