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寧心裡閃過一抹失望,看向沈洪文的眼神,更是帶著淡淡的嘲諷。
“父親此話何意?可是在懷疑今晚是我,當真要殺了沈清雅?”
聞言,顧氏也立刻轉頭,眼神不悅的盯著沈洪文,“老爺,清寧是什麼樣的性子,你心裡比誰都清楚!她素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倒是沈清雅,處處挑釁,你心裡應該明白!”
馮氏咬著唇,硬著頭皮道,“夫人,您這話賤妾可不敢苟同!”
“清雅又不是個瘋子,方才若不是大小姐出手害她,難不成還是她自殺嗎?!”
她低著頭,看著沈清雅奄奄一息的樣子,眼淚大顆大顆的滴落在她的臉上。
“她若不是個瘋子,深更半夜的不睡覺,為何等在這裡,要殺了我?”
沈清寧冷笑。
她到底是蹲下了身子,去查看沈清雅的傷勢。
誰知,她的手還未靠近沈清雅,倒是被馮氏狠狠的一把推開。她就像是一頭護犢子的老牛一般,凶神惡煞的瞪著沈清寧。
“大小姐這是要做什麼?!”
馮氏沒好氣道,“難不成,是見清雅還未咽氣,要給她補一刀嗎?!”
沈清寧怒極。
她冷哼一聲站起身來,“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既然如此,就讓她失血過多而死好了!”
對沈清雅,她寧願眼睜睜看著她死,也不想施救。
沈洪文輕咳一聲,在顧氏冷冰冰的眼神下,忐忑不安的開口了,“清寧,方才就你們姐妹倆在,誰也不清楚發生了什麼。”
“況且,你與清雅本就素來不對付……方才為父隻是詢問而已,也沒有一定說是你下手的啊!”
他試圖解釋。
可惜,這語氣不對,說的話也不怎麼好聽。
“父親是詢問,可你的詢問中,已經給我定罪了。”
沈清寧嘲諷的勾起了唇,看向他的眼神也帶著明顯的諷刺。
方才沈洪文的語氣,充滿了懷疑,真當她聽不出來?!
沈洪文臉色有些窘迫,“我……”
“誰說,方才隻有我和沈清雅在場?”
沈清寧抬了抬下巴,收起臉上的嘲諷之色,很快又恢複了清冷的麵容。她頭也不回的,衝著一旁喊道,“二餅,您過來!”
二餅,便是門房上的小廝。
聽到沈清寧的召喚,立刻走近,“大小姐。”
“方才的情況你也是見證人,你倒是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沈清寧沉聲問道。
是她做的,她會毫不猶豫的承認;
若不是她做的,誰也彆想將這個屎盆子,扣在她的頭上!
今晚,她不是懼怕誰,是不想背上這個殺人的罪名!
對上沈洪文幾人的目光,二餅忙低下頭,一五一十的交代了,“老爺,夫人,馮姨娘。今晚,的確是二小姐有意為難大小姐在先。”
“二小姐在子時左右,就已經來門口候著了。”
“大小姐遲遲不歸,小的困極了,二小姐還讓我先去歇下,說大小姐回來,她開門便是。”
“小的心想,二小姐一片好心便先去睡下了……誰知,誰知半個鐘頭前,大小姐回來後二小姐卻突然發難。”
二餅咬牙,眼神有些複雜的看了一眼,躺在馮氏懷中的沈清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