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
惠妃不悅的問道,語氣也很衝。
沈清寧強忍怒火,微微一笑,“若是可以,還望惠妃娘娘,能將您那可怕的目光,從我身上移開。”
“若是您一直這樣盯著我,會給臣女造成極大的心理壓力。”
“醫者,在問診時最是不能分心!若是娘娘一直這樣盯著我,臣女不慎分心的話……怕是會危及二皇子性命呢!”
惠妃被氣得瞪大了雙眼!
這個臭丫頭,居然說她的目光可怕?!
還敢,用眀奕的性命威脅她?!
惠妃怒極,“你敢威脅本宮?”
“惠妃娘娘,這不是威脅,也不是商議。”
見她動怒,沈清寧也收起了臉上勉強的笑意,麵無表情的看著她,“總之,二皇子的性命握在娘娘手中,您自己考慮。”
她拿著銀針,直接挑破了眀奕胸.前的紅疹子。
不,已經不能用紅疹子來形容了。
還未化膿地方,的確還是密密麻麻的紅疹子。
可已經化膿的地方,早已成為手指頭大小的膿包。
挑破後,膿血瞬間流了出來,散發著一股子刺鼻的味道。
惠妃心下惡心,忙移開了目光,也不敢再與沈清寧爭論,生怕眀奕會當真因此丟掉性命。
聞到那股子惡心的味道,明淵也連忙走近。
看著眀奕胸.前可怕的一片,他神色緊張的問道,“朕聽太醫回話,染上天花的難民,尚且沒有如此嚴重的病症。”
“為何二皇子會如此嚴重?”
沈清寧頭也不抬的答道,“難民們身子素質,可比二皇子強多了。”
“他們經年做農活體質不錯,因此染上天花病症也不會如此嚴重,甚至有的還能熬上十幾日才會發作。有身子更加強健的,會直接熬過去。”
這天花,截止目前並無解決的法子。
隻有靠著自身身體素質。
若是體質強健,說不準還當真能撐過去,逃過一劫。
但往往這種,隻有極少數人能做到死裡逃生。
“二皇子養尊處優,身子羸弱……”
說著,沈清寧眼珠子轉了轉,故意說道,“更何況,臣女瞧著二皇子體質虛弱,分明是縱.欲.過.度所致呢!”
“所以,才會極容易染上天花,且病情來勢洶洶。”
她好歹是個還未出閣的姑娘家,竟是能麵不改色的說出“縱.欲.過.度”幾個字來。
就連明淵與惠妃,也是臉頰一熱。
楊瀚鬱看向沈清寧的目光,隱隱帶著幾分崇拜。
這個沈大小姐,當真是一般姑娘家比不上的。
難怪,王爺會對她一片癡心。
明淵輕咳一聲,“那,二皇子的病症,你可有把握醫治好?”
惠妃接過話頭,湊近惡狠狠的威脅她,“你若是治不好二皇子,你就給他陪葬吧!本宮也不是威脅你,隻是警告你!”
總算是讓她扳回一局了!
方才被沈清寧堵得啞口無言,惠妃還在心裡記著呢!
沈清寧翻了個白眼,“惠妃娘娘,臣女與二皇子毫無瓜葛,為何要給他陪葬?”
“即便是陪葬,難道不該是臣女的妹妹,沈清雅麼?她可是二皇子的心尖寵呢!”
這句話,充滿了嘲諷。
就連惠妃,也接不上話來。
先前因著這事兒,可是鬨了好大一場烏龍……
見惠妃閉嘴了,沈清寧這才對明淵道,“皇上,眼下臣女還沒有把握,能醫好二皇子的病。隻是,會儘力給他將病情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