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眀奕再三病倒後,惠妃就已經徹底撕開“溫柔賢淑高貴大方端莊典雅”的外衣。
在層層外衣下,是如市井潑婦一般無二的蠻橫無理。
沈清寧咬緊牙關,語氣很是不客氣,“惠妃娘娘這是做什麼?試圖將我撞暈過去,然後讓二皇子早死早投胎麼?”
“你敢詛咒奕兒?!”
惠妃瞪大雙眼。
“不錯,我就是這個意思,惠妃娘娘可算是聽明白了。”
沈清寧冷笑。
眼瞧著惠妃舉起手,這一耳光就要落在她臉上來了,沈清寧不緊不慢的說道,“你今日敢動我一下,我便敢讓二皇子給我陪葬。”
前幾日,還是惠妃威脅沈清寧,醫不好眀奕便讓她為之陪葬。
短短幾日功夫,這陪葬的人便調換了。
惠妃氣得不輕,心口劇烈起伏著,看向沈清寧的目光,帶著熊熊怒火。
“你敢威脅本宮?!沈清寧,你彆以為如今皇上護著你,本宮就不敢對你怎樣了!”
憤怒之下,惠妃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
“是嗎?既然如此,惠妃娘娘想怎樣對我,倒是儘管動手啊。”
沈清寧勾唇,麵色嘲諷的看著她,“我保證不會還手。”
此時的她,可謂是氣場全開。
就連惠妃,也奈何不得她。
“你……”
不等惠妃說話,沈清寧又毫不客氣的說道,“聽說二皇子腫了?我瞧著也的確是腫的不輕,再這樣腫下去,怕是會直接炸成碎片呢。”
說罷,她的目光越過惠妃,直接看向了床上。
瞧著眀奕腫的是平日裡的兩個那麼寬了,她嗤笑一聲,“可惜了。”
“你,你……”
惠妃氣得牙齒都在打顫,身子微微顫抖著,衝她低聲喝道,“那你還在等什麼?!還不趕緊去給奕兒醫治!”
沈清寧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直接從她身邊走過。
惠妃被氣得頭暈眼花,雙腿一軟險些摔倒在地。
劉嬤嬤眼疾手快攙扶住了她,擔憂的問道,“娘娘您沒事吧?”
“死不了!”
惠妃一把推開劉嬤嬤,身子踉蹌著走到一邊坐下。
殿內,還跪著數名太醫。
大家大氣也不敢出,更是不敢上前,將躺在門邊昏迷不醒的小太醫抬走。
直到,沈清寧發出驚訝的低呼。
眾人這才抬眼,緊張的看向她,為首的張太醫小心翼翼的問道,“沈大小姐,怎麼了?”
坐在榻上,撐著額角一臉頭痛的惠妃,也立刻尋聲看去,眼神犀利語氣尖銳,“怎麼了?可是奕兒要炸成碎片了?”
在這樣緊張凝重的氛圍下,惠妃這句話顯然有些不合時宜,張太醫都沒忍住,險些笑了出來。
沈清寧並未搭理惠妃,隻對張太醫道,“好消息。”
聞言,所有人都立刻鬆了一口氣。
即便沈清寧沒有說,到底是什麼好消息。
可這段時日,大家對她的醫術早已了解了,知道她的醫術遠遠淩駕於他們所有人之上。
因此這段時日,張太醫等人對沈清寧,可謂是馬首是瞻。
既然她說是好消息,那便一定是好消息!
沈清寧臉色變得歡喜起來,立刻打開藥箱拿出銀針,先是從眀奕指尖取了一滴鮮血。認真查看後,又麵色凝重的給他診脈。
約莫一盞茶的功夫,她喃喃自語,“原來,還少了一味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