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清寧的目光下,張水兒隻覺得局促不安,緊張的說道,“我隻是,隻是……對了,我爹說,昨晚夜裡有人回了清溪鎮!”
她像是突然找到了理由,衝沈清寧說道。
“我爹說,不知這兩人是否染上天花,已經先關起來了。”
張水兒連忙說道,“我爹怕打擾王爺與沈大小姐,並未前來回話。”
“我知道事關重大,便特意來回王爺!”
這倒是個理由。
沈清寧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隻聽張水兒又小心翼翼的問道,“王爺呢?”
“王爺在沐浴呢。”
沈清寧抬手撐著額角,臉頰上還帶著揮之不去的嬌.媚與紅暈,襯的她整個人愈發動人。
很快,房裡的水聲消失了。
緊接著,明瑾塵穿戴整齊的走了出來,隻是頭發還濕漉漉的,“出了何事?”
他的聲音,還帶著絲絲沙啞。
沈清寧忍不住想起了,方才他的熱情……
臉頰一熱,她輕咳一聲,隨手將他額前的碎發整理了一下,這才嗔怪道,“頭發都還濕漉漉的,怎不知擦乾再出來?”
這再自然不過的動作、言語關心,就像是成親多年的老夫老妻。
不知是明瑾塵故意,還是當真將沈清寧每一句話都放在了心上。
他雖穿戴整齊,可衣襟比平日裡稍微寬鬆些許,脖子上的紅痕,便清晰可見的露在了幾人眼前。
朱玄立刻麵紅耳赤的移開目光,雲舒也眼神乾巴巴的看向腳尖。
唯有張水兒,一雙眼睛瞪得老大!
就像是,見了鬼似的……
她的反應,讓明瑾塵很是滿意,便對沈清寧道,“本王想讓你為我擦乾。”
語氣,似乎還帶著一絲若有似無的撒嬌。
真是要命了!
張水兒在心下咆哮:沈大小姐,你若不願,就將這個機會讓給我吧!我願給王爺擦乾頭發,我願為他做任何事!
可惜,沈清寧不會給她這個幾乎。
她進屋拿了帕子出來,細心的為他絞乾頭發。
“也不知道這段時日我不在,你是怎麼過來的。”
沈清寧嗔了一句。
朱玄與雲舒,早已吃慣兩人給的“糖”,因此早早識趣的溜走了。
唯有張水兒舍不得離開。
便站在原地,被動承受兩人給的“甜蜜暴擊”。
沈清寧一邊給明瑾塵擦拭頭發,一邊才說起張水兒的來意。
“哦?”
明瑾塵有些詫異,“難道,是得知天花已有解藥,因此逃難到各地的百姓,又回了清溪鎮?”
絞乾頭發後,兩人來不及用膳,便去見被關在地牢中的兩名百姓。
沈清寧倒是無所畏懼。
自她重生後,對大多數毒都可直接接觸,並不會因此中毒。
哪怕是天花,也奈何不得她。
隻是她擔憂明瑾塵,便知讓他遠遠看著便是,她親自走到了關押著兩名百姓的牢房。
隻一眼,看清楚牢房中兩人的麵容後……
沈清寧神色一震,不敢置信的問道,“怎麼是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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