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見是沈清寧進來了,連忙恭敬的請安。
“沈大小姐,是杜小姐呢!不知道是怎麼了,方才回來後便鬨著要自儘!又是上吊、又是割腕、又是撞牆的。”
丫鬟語速極快的答道,“方才不慎撞到了頭,額頭上破了一道口子。”
“城東的楊大夫也回來了,我家大人吩咐去請楊大夫,來給杜小姐包紮一下!”
說罷,丫鬟給她福了福身,匆忙又走遠了。
杜月兒要自儘?
“嗬,又是想要做什麼?”
沈清寧冷笑。
這大半夜的,也就隻有杜月兒有這麼好的精力,這會子吵著要死要活得了。
人家張水兒,好歹還在親自下廚,照顧所有人的一日三餐。
她與明瑾塵要處理正事,也就隻有杜月兒,整日裡無所事事。
乾啥啥不行,惹是生非第一名。
正想著,明瑾塵已經走近,“寧兒,怎麼了?”
沈清寧便說起杜月兒要死要活的事,她沉聲說道,“我總覺得,她今晚有些怪怪的。平白跟蹤我也就罷了,竟還吵著要自儘。”
“莫不是,又有什麼陰謀詭計?”
回想起今日,她見有信鴿落在了縣衙,沈清寧眼眸一沉。
“信鴿?”
明瑾塵眼中寒光乍現,“本王知道了,此事本王處理便是,你回房歇著。”
既然杜月兒吵著要自儘,已經鬨得整個縣衙人儘皆知了。
他們兩人都回房歇著,倒是顯得太過冷漠,不近人情。
沈清寧去了,定是會感到糟心。
且這幾日她要給百姓們查看身子情況,也累壞了。明瑾塵這才特意讓她回去歇著,他親自去一趟杜月兒的房裡。
“不行。”
沈清寧一把抱著他的胳膊,惡狠狠的說道,“我不許!”
不是她太過冷漠,實在是因為杜月兒可惡至極。
她心裡打著什麼樣的算盤?
無非就是想要明瑾塵多看她一眼罷了。
即便是今晚,明瑾塵是去打理局麵,沈清寧也不願讓杜月兒得逞。
她噘著嘴,冷哼一聲,“要回去你回去便是!要麼,便你我一同去瞧瞧,這杜月兒到底又要搞什麼鬼。”
明知杜月兒一心想要搶走明瑾塵,她還要讓他獨自一人去看她,這不是整合杜月兒心意?
瞧著沈清寧氣鼓鼓的樣子,分明是吃醋了。
明瑾塵悶笑一聲,寵溺的撫.摸了一下她光潔的額頭,“好,本王與你同去。”
於是,兩人立刻朝著杜月兒房裡走去。
走到院子外,便見張冰又滿頭大汗的出來了。
見明瑾塵與沈清寧進來了,他慌忙請安,“王爺,沈大小姐,你們可算是回來了!這杜小姐性子實在是太倔強了,下官勸不住啊!”
“她想做什麼?”
沈清寧沉聲問道。
“杜小姐方才回來,也不知道是受什麼刺激了!竟是要上吊自儘!”
張冰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著急的說道,“幸得丫鬟發現及時,給阻止了!”
“誰知,她又趁丫鬟不注意,要割腕自儘!丫鬟來給下官回話的這小會兒功夫,杜小姐又撞牆自儘,撞破了頭!”
張冰一臉為難。
這清溪鎮剛剛送走了天花,就迎來了杜月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