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藥丸,主要是用黎牙所製。
整個京城……
不,整個南郡,整個四國內,怕是也隻有宋寶玉手中有這種藥丸。
想起她離開後,平遠侯府的人幫著照顧顧氏,沈清寧心下一暖。
她這才給顧氏紮針,又配製解藥,逼出她體內的毒素。
隻是,正如沈清寧猜測的那般,顧氏本就身患舊疾、加之上了年紀,有些藥還不怎麼好控製。
眼下,隻能用一些溫補的藥,方能不傷害她的身子。
琢磨了近乎兩個時辰,沈清寧才敲定藥方。
吩咐朵玉去抓藥後,沈清寧又取下顧氏穴位上的銀針。
將銀針擦拭乾淨,她才眼神陰沉的看向沈洪文,沉聲質問,“父親,好端端的母親怎會中毒?下毒之人可抓到了?”
“這……”
沈洪文遲疑著。
他也調查了這幾日,實在是沒有查出下毒之人是誰啊!
尤其是,顧氏是從平遠侯府回來那一日後,夜裡便中毒了。
她晚膳是在平遠侯府用的,回府後連口水都沒有喝。
即便是中毒,估摸著也是在平遠侯府中的毒。
隻是,平遠侯府為何要對顧氏下毒?
沈洪文不敢詢問平遠侯府,更是不敢直接將他們趕出去。因此在宋夫人幾人前來探望顧氏時,他隻能擺著一張苦瓜臉,有苦難言。
眼下沈清寧問及,他隻能老老實實交代。
“哦?所以父親懷疑,是平遠侯府對母親下毒了?”
沈清寧眯著眼睛,眼神帶著幾分危險。
沈洪文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這照理說,的確是如此啊!”
“荒唐!”
沈清寧突然低喝一聲,嚇得沈洪文一個哆嗦,眼神疑惑的看向沈清寧,“清寧,怎麼了?”
“你懷疑是平遠侯府的人給母親下毒,可拿得出證據來?他們又為何要對母親下毒?既然下毒,又為何要提供藥丸?”
一連好幾個問題,逼問的沈洪文啞口無言,一句話也答不上來。
他支支吾吾道,“這,這也不是我說的!”
“隻是事實如此,為父隻是敘述事實麼!”
“敘述事實?”
沈清寧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眼中滿是失望,“虧你還是朝中丞相,目光竟是如此短淺!”
被她訓斥一番,沈洪文一張老臉愈發漲紅。
隻是,他始終想不出,沈清寧為何突然動怒。
“從平遠侯府回來後中毒,便一定是平遠侯府所為?平遠侯府是什麼家世,會用這樣卑鄙毒計?母親與他們沒有過節,他們怎會對母親下手?”
沈清寧再次質問。
一連串的靈魂逼問,讓沈洪文更是答不上來。
他汗如雨下,“可是清寧,若不是平遠侯府又會是誰?”
“你母親回府後直接歇下了,連口水都沒有喝……又到底,是如何中毒的?”
看樣子,沈洪文還是沒有將顧氏中毒一事,完完全全放在心上。
就連調查下毒之人是誰,也是如此敷衍。
沈清寧原對他還有幾分動容,眼下這動容也消失的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寒心失望。
她收回咄咄逼人的目光,語氣突然變得輕柔下來,“不管這下毒之人是誰,藏得有多深,我都一定會將他揪出來!”
“我要讓他,生不如死!”
她的語氣雖輕柔,可臉上的幽冷,卻是讓沈洪文硬生生打了個寒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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