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氏剛剛回相府,就被李伯帶人關進了房裡。
聽著房門上落鎖的聲音,吳媽媽連忙撲在了房門上,大聲喊道,“老李,老李你這是做什麼?這是要將夫人軟禁起來嗎?”
門外,李伯一臉為難。
他歎了一口氣,“夫人,老奴也很是無奈啊!這都是老爺的吩咐……”
吳媽媽著急的直拍門,“老李,平日裡夫人待你不薄吧?這個時候你怎能這樣做?”
“你明知,夫人還要想法子救下小姐,你趕緊開門!”
可是,門外再無任何聲音傳來。
其實,李伯一直站在門外,卻不能應聲。
說得越多,他越是心酸。
索性,悶悶的站在門外,一個字也沒有回答。
吳媽媽拍了許久,手心都泛紅了,才聽到顧氏有氣無力的喊道,“吳媽媽,不用喊了!沈洪文不會放我出去了。”
今晚,她破罐子破摔,直接捅出了手中沈洪文的把柄。
因此,這個男人才會惱羞成怒,直接將她關起來。
“可是夫人,小姐她……”
吳媽媽轉身,看著顧氏懨懨的躺在貴妃榻上,又連忙走回來,“夫人您可是頭痛?奴婢給您揉揉。”
顧氏虛弱的擺了擺手,心如死灰的趴在榻上。
對沈洪文,她已經徹底寒心了。
……
與此同時,威遠侯府。
威遠侯夫人塗著紅唇,端著茶杯一臉得意,“這一次,總算是能看到相府落難了!我倒是要瞧瞧,那沈清寧還有什麼本事,能逃出惠妃娘娘的手掌心!”
“她不是素來能耐、猖獗麼?這一次,也隻能被送去西郡和親了吧?”
她本就是惠妃的表親,因此沈清寧遇難一事,她很快便知道了。
加之,先前因為朱玉龍一事,她上丞相府提親,卻被沈洪文給拒絕了……
這事兒,一直堵在威遠侯夫人心裡,就像是一個疙瘩一般,讓她鬱鬱多日。
這不,總算是能出口惡氣了!
威遠侯朱函平坐在一旁,沉吟道,“惠妃娘娘這一次,可是下了血本啊!”
“王爺還未回京,平遠侯府的人又被困在清城山。還有那宋世子,竟是也昏迷的如此恰當時機,沈洪文著急與沈清寧劃清界限……”
他掰著手,一樁樁,一件件的數了起來。
雖他是個男人,可因兒子今後再無法生育。
朱函平心裡對沈清寧,可也怨恨著呢!
隻是礙於明瑾塵,他是敢怒不敢言。
眼下,瞧著沈清寧遇難,朱函平與威遠侯夫人說著風涼話,夫妻二人相視一眼,看出彼此眼中的得意。
明瑾塵還未歸京便也罷了。
平遠侯府的人被困在清城山,當真隻是個巧合?
還有宋寶玉突然摔倒昏迷,也隻是不小心摔倒而已嗎?
這一切,無一不說明惠妃的精明算計、心腸歹毒啊。
坐在下首的趙姨娘,眼中卻閃過一抹暗芒。
不說彆的,那沈清寧……與她還算是性情相投,若是眼睜睜看著她就這般被惠妃陷害,趙姨娘還真是於心不忍啊。
隻是,威遠侯府與相府本就勢不兩立。
尤其是沈清寧,威遠侯府的人,對她是恨之入骨。
朱函平他們隻等著看熱鬨,她又如何出手相助?
趙姨娘蹙了蹙眉,心下五味雜陳,眼神也漸漸變得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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