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惠妃的人得手了,他便命人放出輿論,說明瑾塵是在清溪鎮染上天花,不治而亡。
他身為皇兄,不惜冒著也被染上天花的危險,親自去清溪鎮接他回京,葬入皇陵。
甚至,還會給“死後”的明瑾塵,無上榮耀的追封;
若惠妃的人失手了,明瑾塵一旦回京,他便用另外的借口,解釋將沈清寧送去西郡和親的事兒。
如此,明瑾塵也沒有理由找他算賬吧?
在百姓心目中,他這個仁君的形象也保持住了,更能得民心。
儘管,這另外的借口,明淵到現在也沒想出來。
誰知,他緊張兮兮的準備了這麼久,明瑾塵居然沒有回京,而是去了北水鎮?!
這廝,好端端的去北水鎮做什麼?
遊山玩水?!
“父皇,彆激動。”
眀奕倒了一杯茶水遞給他,恭恭敬敬的說道,“父皇,方才母妃已經派人,追殺去了北水鎮。這一次,定是讓他有去無回!”
他眼中,也閃過一抹暗芒。
可見,他心裡早早想讓明瑾塵死了!
“朕怎能不著急?!”
明淵怒目圓視,“你知曉你七皇叔的脾氣!也知道若是他回京,你我、你母妃三人,怕是都沒有好果子吃!”
見他這般懼怕明瑾塵……
眀奕忍不住皺眉,“父皇,您才是皇帝啊!”
“您萬萬人之上,何必懼怕他一個王爺?”
一句話,噎的明淵啞口無言。
話雖如此,可他也說不上,為何就是這般懼怕明瑾塵。
甚至,每次與明瑾塵獨處時,他都忍不住緊張,不敢與他對視……
似乎下一秒,就怕明瑾塵會知道,先皇與先皇後到底因何接連病逝,又為何這個皇位會突然落到他的手中。
他曾經做過的那些事情,雖深埋於心。
但隨著時間一日日流逝,明淵到底是心虛不已。
或許,是他上了年紀的緣故吧!
想到這裡,他重重的歎了一口氣,“不管如何,你七皇叔與朕是親兄弟,朕這般對他,的確是朕有愧在先啊。”
瞧著明淵又開始於心不忍,惠妃不耐煩的移開目光。
不過,她將這抹不耐煩隱藏的很好,並未讓明淵發現。
惠妃深呼吸一口,帶著笑意說道,“皇上,眼下說這些掃興的事兒做什麼?”
“臣妾今日請您過來,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與您商議。”
說著,她笑容滿麵的看了眀奕一眼,“奕兒早已到了適婚的年紀,之前與沈清寧之間幾番波折,倒是耽誤了奕兒的婚事呢。”
“臣妾瞧著,皇上也該給奕兒賜婚了!”
眀奕不動聲色的皺了皺眉,到底沒有多言,隻沉默的低下了頭。
他心裡深處的那個女子,到底是不可能屬於他了,永遠也不可能……
這幾日,惠妃倒也與他商議過此事。
她心裡有幾個合適的人選,卻沒有一個,是眀奕滿意的。
“眼下提及此事作什……”
明淵不悅的看了惠妃一眼,話還沒說完,史無紅已經滿頭大汗的進來了,氣喘籲籲的回話,“皇上,大事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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