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劉嬤嬤塗抹了約莫有一麵鏡子那麼厚實的脂粉,總算是勉強遮住了惠妃臉上的紅腫……隻是遠遠看去,惠妃的臉很是怪異。
兩邊大小不一,麵色又紅又白,就像是猴屁股。
不過,惠妃也不在意這些細節了。
隻要,能遮住臉上的紅腫便是!
她深呼吸一口,放下了手中的銅鏡,剛剛站起身,眀奕就麵色難看的進來了。
仔細一看,他臉上還掛了彩。
衣裳也有些淩亂,看起來像是與人大打了一場似的。
惠妃詫異的問道,“奕兒,你這是怎麼了?”
她伸手從眀奕頭上,取下一片枯葉來。看著他臉上的傷口、後背的錦服也被撕裂了,眉頭擰得緊緊地,“你與人打架了?”
眀奕是二皇子,素來隻有他打彆人的,沒有彆人打他的。
今日,他怎麼會這麼慘?!
“都是宋寶玉那個臭小子!”
眀奕沒好氣的說道,“今日他簡直像是一條瘋狗!逮著我不放,已經與我打了兩次了!”
宋寶玉?
惠妃眼中閃過一抹暗芒,“你怎麼會與他打起來?”
更要緊的是,宋寶玉不過是個病根子而已,怎的將自家兒子打成了這樣?!
“若隻是宋寶玉便也罷了!方才明瑾塵突然出現,明麵上是來勸架的。可實則他緊緊的束縛著我,讓宋寶玉將我狠狠打了一頓!”
提起方才的事兒,眀奕就氣不打一處來。
原本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怒氣,也再一次竄上了頭頂。
他隻覺得,今日他被宋寶玉暴打一頓,丟人現眼的事兒定是會人儘皆知。
到時候,他還要如何見人?
“明瑾塵?”
惠妃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還是能夾死人的那種,“在眾目睽睽之下,他居然當真如此偏心、如此過分?!”
一麵是外甥、一麵是侄兒。
換做是一般人,定是兩麵為難,真心勸架。
可這人是明瑾塵麼……
他定是會不嫁思索的幫著宋寶玉,收拾眀奕。
“簡直是豈有此理!”
惠妃氣炸了。
今日,在明瑾塵與惠妃麵前受的屈辱,讓她一張臉也扭曲起來,“走!咱們即刻去找你父皇,好好的給你評評理!”
“母妃!”
眀奕推開她的抓著他胳膊的手,“明瑾塵已經帶著宋寶玉,去給父皇告狀了!”
他們惡人先告狀,不管是先入為主、還是明淵迫於明瑾塵給的壓力,他都會選擇給宋寶玉做主。
這會子他們母子二人再湊上去,不是自討沒趣麼?
“可是,難道要讓母妃眼睜睜看著,你被人這麼欺負嗎?!”
惠妃隻覺得,一顆心都要碎了。
她的兒子,可是當朝皇子呀!
居然要被宋寶玉這個小小世子,給欺負的毫無還手之力?!
眀奕雖然也不甘心,但還是咬緊牙關,低低的說道,“母妃你放心!先前兒臣在禦書房外,偷聽了父皇與楊都尉的談話。”
“今晚,便是明瑾塵的死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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