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被嚇得尖叫一聲,直接暈死過去。
明淵臉色一變,“明瑾塵,你做什麼?!”
“日後,要記得該怎麼與本王說話,怎麼與寧兒說話。”
明瑾塵這才緩緩勾起唇角,唇邊揚起一抹殘忍的笑意來,“若是還有下次,斷的就不是你的手指了。”
他並未搭理明淵,隻眼神緊緊盯著眀奕。
他痛得也險些暈厥過去。
但緊緊咬著舌頭保持冷靜,麵色已經慘白如雪,額頭上汗如雨下,整個人也搖搖欲墜。
方才,明瑾塵提出,讓明淵給他與沈清寧賜婚。
眀奕喝的醉醺醺的,便借著酒勁兒、壯著膽子上前來質問明瑾塵。
眼下酒醒了,對這個男人發自內心的懼怕,也再一次重回。
眀奕搖搖晃晃的被宮人攙扶著,眼神驚恐的盯著明瑾塵,毫無血色的嘴唇也在發抖,“侄兒,侄兒記下了,絕不再犯。”
“很好。”
明瑾塵這才抬眼看向明淵。
兄弟二人第一次,目光相對中激發了一串火光。
“皇兄,生而不養、養而不教本就不對。皇兄應該聽過,何為子不教父之過,何為玉不琢不成器。”
明瑾塵的聲音,愈發淡漠。
眼神卻咄咄逼人,眼中的寒光令明淵心虛,忙收回目光。
“臣弟替皇兄教導眀奕多年,他是什麼德行,臣弟比皇兄更加了解。”
這意思很明顯了,是在說眀奕不成器,本就該好好打磨。
“但是,但是你這打磨的方式,也太過粗.暴了一些……”
明淵遲疑著說道。
這一出手,就是直接掰斷了眀奕的手指,這“打磨玉器”也不是這麼一個打磨法啊?
他作為老父親,看著自然心疼。
明瑾塵怎會不明白明淵的意思,他負著雙手,身子站的筆直,眼神沉沉的看著靠著倒在桌上的明淵,“皇兄,有些事情,怕是你還不知道吧?”
明淵皺眉,“什麼事?”
“前兩年,眀奕由臣弟一手教導,本還算是有長進。”
明瑾塵沉聲說道,“後來臣弟去了邊疆幾年,再回來時他已經混賬如斯。”
“皇兄是慈父,惠妃更是溺愛!若臣弟再不唱紅臉,怕是你的這個好兒子,就當真廢了!”
聽出他語氣中的嚴厲與肅殺,明淵忍不住臉色一變,“什麼意思?”
“這些年來,眀奕沉迷酒色,爛泥扶不上牆!長此以往下去,將來皇兄駕崩、這個皇位自然該由他來承襲,難道要讓臣弟扶持昏君麼?!”
明瑾塵冷笑,毫不客氣道,“到那時,可彆怪臣弟手刃昏君!”
此番話,屬實大逆不道!
但,說出的人是明瑾塵!
即便再如何以下犯上,明淵也不敢追究他的不是,隻錯愕的看著他。
他被惠妃挑唆,一心認為明瑾塵會奪走皇位。
可眼下,明瑾塵居然說……這個皇位,將來會給眀奕?
在場眾人,神色也有些古怪。
眀奕心下一喜,隻覺得被掰斷的手指,也沒有那麼痛了!
可誰知,下一秒卻聽明瑾塵冷聲說道,“不過在此之前,還有些事情,得好好與他清算一些……這塊劣質的玉,還得好好打磨!”
說罷,他高聲吩咐,“來人!將東西呈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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