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娘娘既然你知道,是秀雲謀害我。那麼,又何來我謀害杜小姐一說?”
這惠妃的智商堪憂啊。
也不知道這些年,她都是怎麼穩居四妃之首,怎麼打理六宮、怎麼得明淵寵愛多年的?!
靠的,隻是這一張臉麼?!
惠妃一噎,“但是月兒被害是真,不是你還有誰?!”
對上明瑾塵淡漠的雙眼,她竭力保持冷靜,“你與月兒素來不對付,今晚在這種情況下,你對她下手難道說不過去嗎?”
“惠妃娘娘說錯了,是杜小姐處處與我過不去,不是我與她不對付。”
沈清寧收起麵上的笑意,冷聲道,“今晚的事,明眼人怕是都能看出,這是有人故意針對我的一場陰謀。”
“好在老天爺眷顧我,我才會逃脫一劫。”
說著,她眼神看向跪在一旁,始終沒有開口的男人。
“此人並非宮人,定是有人故意帶進宮來的。”
沈清寧繼續說道,“若是能查出是誰帶他進宮、又是誰去藥鋪買了酸麻草……反正,秀雲是不可能隨意出宮的。”
“那麼幕後之人,也就浮出水麵了。”
“當然了,若是能讓他主動供出幕後主使,事情也就不必這麼棘手。”
她方才所說的,也隻是不到萬不得已,另外一種解決的法子而已。
聞言,杜月兒更是被嚇得麵如土色。
見沈清寧目光看了過來,她立刻委屈的哭了起來,“沈清寧!你為何要處處針對我?我今晚被人奪去清白,已經很可怕了!”
“難道,你還要逼得我撞牆自儘嗎?!”
說罷,她一把掙脫杜明忡的手,作勢就要撞牆!
“月兒!”
杜明忡著急的去攔她,轉頭對惠妃道,“惠妃娘娘,難道您要任由月兒,被人欺負死嗎?!”
突如其來的一幕,令惠妃也傻了眼。
不過很快,她就明白杜月兒是什麼意思了。
她又轉頭向明淵訴委屈,說什麼沈清寧要逼死杜月兒雲雲。
明淵頭疼極了!
這時,卻見明瑾塵眼神淡漠的盯著那男子,“你死,還是你全家都死,自己想明白。”
這句威脅雖說狠了一些,與杜月兒與惠妃的做法沒有什麼兩樣……但沈清寧知道,明瑾塵不過是隨口威脅一句而已,並不會當真殺了這男子全家。
不過,能將明瑾塵逼得說出這番話來,可見今晚也是當真動怒了!
男子汗如雨下,緊張的渾身都在發抖。
杜月兒幾人,誰也沒有想到,明瑾塵會突然開口威脅。
按照他的行事作風,不是應該嚴刑逼供的麼?
怎的,竟是會當眾威脅這男人?!
是明瑾塵開口,惠妃也不敢再多言,隻能緊張的看著那男子,眼神警告他不可胡言亂語。
她放在膝蓋上的雙手,也越握越緊。
可惜,那男子緊張的低垂著頭,任由額頭上的汗水大顆大顆的滴落下來,卻不敢抬起頭來,又哪裡能接收到惠妃的眼神警告?!
他內心掙紮了許久。
最後,麵如死灰的抬起頭來。
麵前之人是祁王,他被稱為“活閻王”,即便是他說謊能僥幸逃過一時,又能逃得過一世嗎?!
因此,他絕望的看了杜月兒一眼,“王爺,小的願意供出幕後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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