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還有趙紅纓。
她也得當麵,好好感謝人家。
想到這裡,沈清寧對顧氏道,“母親,等回了京城,咱們還是去太傅府,當麵感謝陳太傅與陳夫人吧!”
“還有,將趙姨娘也請過來。”
儘管,瞧著顧氏的樣子,對陳伯文也是舊情難忘。
但是沈清寧心裡明白,顧氏是一個有分寸的人。
她知道,她與陳伯文之間再無可能。
今後,也不會有任何不該有的交集。
但正因為如此,才要是非分明、給人家道謝才是。
顧氏臉色微微一變,神色有些為難,推脫道,“到時候母親給你備了厚禮,你親自去一趟便是!我就不去了吧。”
“那怎麼行?”
沈清寧挽著她的手臂,“母親,你也得感謝人家陳夫人呢。”
知道她的用心良苦,顧氏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隻得應下。
雖說見麵尷尬,但那些都是陳年往事了,也早就該放下了。
今日顧氏趕路一整日,也疲憊極了。
於是,沈清寧熄燈,母女二人躺下,一夜好眠。
……
次日一早,沈清寧是被張水兒的驚呼聲吵醒的。
“師父!師父!”
大清早,門外便傳來張水兒的聲音,沈清寧揉著眼睛前去開門,“水兒,這大清早的喊什麼,出了什麼事情了?”
“師父,我爹,我爹他……”
張水兒激動地語無倫次,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張大人怎麼了?”
聽張水兒提起張冰,沈清寧立刻睡意全無,緊張的看著她。
隻見張水兒激動的手舞足蹈,“我爹,我爹他醒了!”
好半晌,才說出了一句完整的話來。
聞言,沈清寧顧不得剛剛坐起來,詢問“發生什麼事”的顧氏,立刻與張水兒一起,去了張冰的寢房。
一進門,果然見他坐在床上,眼神迷茫的四下看來看去。
見張水兒與沈清寧進來了,他的雙眼目光才有了一絲焦距。
“水兒,沈大小姐。”
張冰拍了拍腦門兒,“我這是怎麼了?沈大小姐您是什麼時候來的?”
看樣子,對於他染上天花的事兒,一點也記不得了。
張水兒激動地坐在床沿上,著急的問道,“爹,你感覺怎麼樣了?可還有哪裡不舒服?”
張冰了搖了搖頭,隻說有些頭暈腦脹。
沈清寧上前給他診脈。
發現他體內的毒,的確是已經完全沒有了,這鬆了一口氣,“張大人,你染上天花了。但是眼下已經解除了,好生將養幾日便是。”
沈清寧緩緩說道。
張冰臉色一變!
與張水兒對視一眼,見她神色凝重的點頭,張冰這才瞪大雙眼。
隨後作勢要下地,給沈清寧磕頭道謝,“這一次,我這條命真是沈大小姐撿回來的!下官真是不知該怎麼感謝您的好了!”
沈清寧忙扶著他坐下,“張大人不必客氣,此次救了你的,其實另有其人。”
她剛剛說起盛清寧的事兒,門外便傳來一陣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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