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楊太妃似乎是認識她，沈清寧也有些錯愕。
“夫人，您？”
沈清寧話還沒說完，就被楊太妃打斷了，“什麼夫人？方才我聽明玉說，你姓沈？可是來自京城相府的沈家？”
不得不說，楊太妃真是長了一雙火眼金睛。
單是看到沈清寧這氣質，就知道她絕非普通人。
尤其是，她一開口便是京城口音，因此楊太妃便想到，她定是京城中人。
沈姓……
尤其，還與故人長得如此相似，楊太妃忍不住問道，“你娘親，可是姓顧？”
不管是顧凝香還是顧寒香，到底都是姓顧的。
沈清寧不知道她到底說的是哪一個，便點點頭應道，“夫人說的極是，我娘親姓顧。”
“顧凝香？”
楊太妃繼續問道。
沈清寧神色微微錯愕了一下。
如今，大多數人說起她的母親，都隻說的是顧氏，並未說是顧凝香。
沒想到，楊太妃說的居然是早逝的娘親？！
不過說來也是，楊太妃離京多年，更多的怕是與娘親顧凝香有過交集，而非顧寒香。
沈清寧點點頭，“對，我娘親是顧凝香。”
聞言，楊太妃眼中立刻閃爍著淚光，忍不住伸手拉住沈清寧的手，顫聲問道，“閨女，你娘，她，還還好嗎？”
楊太妃居然還不知，娘親已經病逝了？
可見，楊太妃離宮前，娘親還未病逝。
隻是，不是說楊太妃當年，是先皇駕崩後，才帶著明玉離宮的麼？
而娘親病逝，是在先皇駕崩之前……
這到底，是哪裡不對勁？
怎的總感覺，當年之事有太多的謎團？！
見楊太妃不知道娘親如今怎麼樣了，但瞧著這激動的模樣，當年與年輕定是好姐妹。還有她方才這一生“閨女”，都讓沈清寧動容。
她有些哽咽，“實不相瞞，我娘早年病逝，距離如今也有十三四年了。”
沈清寧老老實實說道。
“什麼？！”
楊太妃顯然沒有想到這一點，忍不住眼神一震。
瞧著她約莫也隻有四十來歲的樣子，想來當年進宮時，楊太妃也正值青春、而先皇已到暮年。
畢竟，這楊太妃看似與娘親年紀差不多，與惠妃年紀也差不多……
也難怪，楊太妃生下的明玉公主，會與眀奕年紀也差不多了。
如此想來，當年楊太妃離宮，怕也有什麼隱秘的原因。
沈清寧心下感慨，便說起當年太傅府破滅，娘親病逝的事兒。
聽完她的話，楊太妃也忍不住歎了一口氣，“唉！沒想到當年與你娘親一彆，如今居然已是陰陽兩隔，當真歲月不饒人啊！”
“閨女，你也彆叫我什麼夫人了。”
“瞧著你蕙質蘭心，應該是猜到了我的身份。”
楊太妃緊緊拉著她的手，“今後就喚我一聲楊姨吧！”
她離宮多年，早已不是什麼太妃娘娘了。
“楊姨。”
沈清寧乖巧的喊了一聲。
“哎。”
楊太妃應了一聲，已經淚流滿麵，低聲說道，“當年我與你娘親情同姐妹，她極力反對我入宮，因此我進宮那一日，她並未前來相送。”
從那以後，她們就甚少見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