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明忡從宗人府落荒而逃,甚至連眀奕的麵兒都沒見到。
惠妃還焦灼的等在將軍府。
直到夜幕降臨,才等到杜明忡滿頭大汗的回來。
她連忙迎了上去,“哥哥,明魏怎麼說?奕兒怎麼樣了?他可願意將奕兒放出宗人府?”
一連好幾個問題,讓杜明忡一句話也答不上來。
他端起麵前的茶杯一飲而儘,這才氣喘籲籲的看著惠妃,“娘娘,我勸你歇了這門心思吧,到時候殿下自然會被放出宗人府。”
“眼下,再莫生出任何不該有的心思。”
聞言,惠妃臉色一變,“哥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好端端的,她關心自己的兒子,怎就成了不該有的心思?
“今日,祁王也在宗人府。”
杜明忡緩緩說起,今日在宗人府的經曆。
臉上帶著後怕,像是劫後餘生似的,不住擦拭額頭上的汗水,“我今日平安從宗人府出來,想必還多虧了明老爺。”
“否則,祁王定是不會善罷甘休。”
杜明忡道。
他心裡想著,明瑾塵早早讓他去駐守邊關,可他一直死皮賴臉的躲在府中。
明瑾塵雖未追究此事,可今日……
明老爺定是看在,從前他們共赴戰場的份兒上,特意救下了他一回。
因此,杜明忡對明魏,非但沒有怨恨之心看,更是生出了幾分感激。
聽完杜明忡的話,惠妃臉色怔怔的坐了下去,“可是,若讓我就這樣什麼事情也不做,乾等著奕兒的消息……”
“我就怕,奕兒會扛不過去啊!”
說著,惠妃捧著臉低低的哭了起來。
杜明忡本想安慰她幾句,可話還沒出口,府中管家便神色匆匆的進來了,“老爺,老爺,大事不好了!”
“怎麼了?”
瞧著管家一臉驚慌,杜明忡忙站起身問道。
“祁王府來人了!”
管家著急的說道。
祁王府?!
杜明忡心裡“咯噔”了一下,那股子不好的預感,更是傳遍了全身。
他身子冰涼,下意識問道,“來人做什麼?”
話音剛落,便見一道玄色身影,已經走了進來。
來人,是明瑾塵身邊的朱玄。
見惠妃也在,朱玄臉色如常,並未感到詫異。隻麵無表情的對杜明忡說道,“杜將軍,我家主子有令,杜將軍聽好了。”
“我家主子說,杜將軍公然違抗命令,是為以下犯上。”
朱玄冷聲道,“該罰。”
聽到這兩個字,杜明忡心裡一緊,連忙問道,“本將軍何時公然違抗命令了?”
從前拽的二五八萬的杜明忡,今兒個當真是一頭霧水,臉色也有些驚慌。
惠妃站起身來,擦乾淚水咬牙喝道,“放肆!本宮還在這裡呢,怎就輪到你一個奴才,來罰本宮的哥哥了?!”
今兒個,若是不護著杜明忡,日後就無人護著他們娘倆。
且當著她的麵兒,若是杜明忡當真被罰了……
今後,她惠妃的臉麵,還能往哪裡擺?!
豈料,朱玄並未將她放在眼裡,隻輕笑一聲,“惠妃娘娘,是我家主子罰,可不是我罰。”
“想必我可以回王府告訴主子,惠妃娘娘乾政,連你一並罰了呢。”
杜明忡是朝中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