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寧並未質問,就像是詢問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情。
明瑾塵搖了搖頭,“沒有。”
“當時杜小姐再三提出要進王府,但本王並未答應,隻讓她今日好好表現。”
明瑾塵毫不猶豫回答道。
若非是沈清寧提問,換做是旁人,他真是一個字也不會多做解釋!
見杜月兒又晃悠了一下,整個人都靠在了明瑾塵的桌子上,沈清寧這才挑眉問道,“杜小姐,是你自己沒聽清楚呢。”
明瑾塵怎麼可以,這麼對她?!
杜月兒在戲中咆哮。
不過仔細一回想,當晚明瑾塵也的確是這樣說的!
是她太過心急,以至於沒有聽清楚,沒有再三確認、便興衝衝的回府了!
宋寶玉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皇表叔的確是這麼說的,那一晚我也聽見。”
眼下,宋寶玉都站出來作證了,杜月兒即便是再如何不甘心,也不能狡辯。否則沈清寧有不下十種法子,捶的她爹都認不出來!
惠妃怎麼也沒想到,事情竟然會發展成眼下這般……
若是讓杜月兒繼續杵在這裡,怕連她的臉麵都會跟著丟儘。
於是,惠妃深呼吸一口,立刻吩咐兩名嬤嬤,將杜月兒給硬拽出去了。
隨後,她才訕笑著打圓場,“原來這一切都是月兒誤會了!眼下既然誤會解釋清楚,也就沒什麼好糾結的了。”
“今晚是中秋宮宴,咱們出去賞月吧?”
她似乎忘記了,今晚宮宴開始到現在,她是如何挑釁沈清寧的……
“且慢!”
沈清寧莞爾一笑,“惠妃娘娘,臣女還有話要說!”
“什麼?”
惠妃不解。
隻對上沈清寧笑盈盈的雙眸,她心裡便下意識不安。
“惠妃娘娘方才可說了,杜小姐今晚獻舞,是準備的驚喜。臣女不過想說,惠妃娘娘真是蕙質蘭心,為了讓眾人玩得更加儘興,不惜讓親侄女出來獻舞……”
沈清寧頓了頓,又笑道,“臣女佩服,惠妃娘娘真真是舍杜小姐,成全大家呢!”
“方才,杜小姐的舞姿,令人回味無窮啊.
她的笑意,已經變得意味深長起來。
這番話,乍一聽是在誇讚惠妃。
可實則,其中暗含的深意與嘲諷……
在場之人,誰聽不出?
當即,眾人便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沈清寧這意思,不是惠妃為了讓杜月兒嫁入祁王府,不惜用這般下三濫的法子,來當眾溝引明瑾塵的麼?
所以說杜月兒身後,其實是有惠妃指點?
難以想象,高高在上的惠妃,竟是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眾人心下唏噓。
瞧著大家交頭接耳,惠妃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
見明淵不言,眀奕便站出來,替惠妃解圍,“沈小姐,今晚是中秋宮宴……”
“二皇子莫不是要繼續,與我比一比詩詞歌賦?”
沈清寧打斷他的話。
隻輕描淡寫的一句話,便讓眀奕羞窘的無地自容,尷尬的坐了下去。
他想起前兩年,在丞相府家宴上,沈清寧是如何讓他囧的臉麵不剩。又是如何,當著眾人的麵,叫她“先生”的。
“戰鬥”還未開始,眀奕便丟盔棄甲,狼狽的閉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