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淵沉聲問道，“你想說什麼？”
“皇上，既然是禁藥，不知道怎麼流傳下來的？這藥，又是如何進皇宮、還毒倒了三皇子？”
見他領悟到了她的話外之音，沈清寧的語氣，漸漸變得冰冷下來。
“到底，是有人從哪裡弄來了這藥。”
“還是，這藥便一直存在於深宮之中？”
沈清寧挑眉，唇邊噙著一抹冰冷的笑意，“若是能讓禁藥，在宮裡流傳保存。可見擁有此藥的人，權勢滔天啊……”
她若有所思的說道。
明淵眉頭擰的更緊了。
話音剛落，方才出去的朱玄已經又進來了。
“主子，有發現了。”
他眼神複雜的看了明淵一眼，沉聲道，“屬下已經查出，三皇子之所以中毒，是因為昨晚半夜喝了一盞茶。”
茶水中有毒。
朱玄將茶水奉上，沈清寧查驗後，點頭稱是。
“屬下已經詢問清楚了，下毒之人很有可能……”
說著，他又掃了明淵一眼。
明淵眉頭擰成了“川”字，隻以為朱玄懷疑的是他。
“是翊坤宮的碧水。”
朱玄一字一句的說道。
聞言，劉太醫幾人神色一震，忍不住麵麵相覷……如此說來，對三皇子下毒之人，居然是惠妃娘娘？！
不過，也就隻有她有動機，對三皇子下毒了。
一來，昨晚周家退婚，周寧夕與眀奕的婚事不作數，並與明朗發生夫妻之實，重新賜婚；
二來，皇位隻有一個。
可皇子卻有兩個。
從前，明淵一直看重的人是眀奕；
可昨晚的情形大家也都看到了，眀奕明顯讓明淵失望了。若是對他失望，這個皇位將來，怕就是明朗的了！
因此，惠妃會對明朗下如此重手。
明淵眼神一震，“你說什麼？！”
“空口無憑……”
他話還沒說完，便朱玄衝門外拍了拍手，兩名侍衛已經押著一名、瑟瑟發抖的宮女進來了。
這宮女瑟縮著，像是一隻受了驚的鵪鶉。
她被侍衛帶進來，直接扔在了明淵腳邊。
這後宮中，明淵最常去的地方，便是翊坤宮。
所以，自然認得腳邊這宮女，正是碧水。
她臉色蒼白，額頭上冷汗淋漓，嘴唇顫抖著說道，“皇上，皇上，奴婢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對三皇子下毒啊！”
“這一切，都是娘娘吩咐奴婢去做的！”
碧水看起來，不像是被上過刑，因此也不存在什麼屈打成招的可能性。
隻瞧著她眼神驚恐，眼中閃爍著懼怕。
可見，隻是單純的被嚇壞了，才會說出心裡話。
想到這裡，明淵下意識看了明瑾塵一眼。
這個男人恐怖，他手下之人也恐怖，明淵是知道的。
所以，不用上刑就能逼得碧水說實話，明淵也毫不懷疑。
碧水瑟瑟發抖的蜷縮在明淵腳邊，不敢看明瑾塵一眼，隻一個勁的說道，“皇上，是娘娘吩咐奴婢，否則奴婢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啊！”
明淵老臉蒼白，不敢置信的盯著碧水，“此話當真？！”
這時，許久未開口的明瑾塵，這才冷冷的說道，“真假與否，將惠妃帶來一問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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