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押著一人,進來了。
那人頭上蒙著黑布,看不清麵容,身量約莫與朱雀差不多,但是要偏瘦一些。
儘管看不清這人是誰,但惠妃心裡,沒來由的一緊。
明淵也皺著眉,不解的問道,“老七,你這是什麼意思?”
明瑾塵並未答話,隻吩咐朱雀將那人頭上的黑布取下,這才慢條斯理的說道,“此人,惠妃可認識?”
惠妃抬眼看去……
在看清此人的麵容後,她頓時錯愕的看向明瑾塵!
“怎麼?這位可是惠妃的老熟人?”
明瑾塵淡淡的掃了她一眼,眼中看不出喜怒。
“你,你……怎麼會?!”
惠妃瞠目結舌的盯著他。
這人,竟然是當初她派去刺殺明瑾塵的刺客首領!
此人一去不複返,而後多日未曾現身。惠妃隻以為,他是死在了明瑾塵手中,且他與沈清寧回京後,從未提及此事。
因此,原本懸在半空中的心,也漸漸放下了下去。
誰知明瑾塵這個男人,竟是一直憋著!
這個刺客,居然一直都在他手中!
眼下,這刺客被折磨的瘦的皮包骨似的,足以可見這些時日,在明瑾塵手中,他到底吃了多少苦頭……
見惠妃如此反常,明淵心裡也起了疑心。
“惠妃,這人是誰?”
他沉聲問道。
“皇上,臣妾,臣妾……”
惠妃著急的解釋,可是舌頭就像是打結似的,怎麼也捋不直。
越緊張,越是說不出話來。
看著她心虛的樣子,明淵一顆心漸漸沉了下去。
他掃了明瑾塵一眼,深呼吸一口,“老七,惠妃到底是朕的女人。不如將此事,交給朕處理,如何?”
這是要,護著惠妃的意思?
明瑾塵冷冷的勾起唇角,唇邊揚起一抹嘲諷的弧度來。
“皇兄,單是臣弟之事倒也罷了,可今日事關明朗性命,臣弟不得不追究此事。”
他毫不留情道,“若非是臣弟命大,當初從清溪鎮怕也回不來了!這一切,可都是你這位寵妃乾的好事!”
“臣弟素來什麼性子,皇兄應該明白!”
最後一句話,帶著擲地有聲的威脅!
就連明淵,也緊張的攥緊了手,磕磕巴巴的說道,“朕……此事,朕定是會,定會好生追究!”
“隻要你願意罷手。”
罷手?
他之所以將那刺客留到現在,容忍惠妃至今,就是為了眼下這一刻!
又怎會輕易罷手?!
明瑾塵冷冷的勾著唇,眼中看不見半分神采,“我若不呢?”
這句話,帶著冰冷的肅殺之意!
明瑾塵眼中寒光乍現,殺意凜然!
沈清寧一張清麗的小臉,也是冷若冰霜。
明淵臉色一驚,還不等他想清楚怎麼開口勸阻,便見惠妃緊張的臉色發白、就連嘴唇都在顫抖,額頭上汗如雨下。
接著,惠妃兩眼一翻,身子一軟竟是直接倒了下去!
惠妃,暈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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